听完夏国富讲完他外出的这一段路程,晚饭也接近到尾声。
外面夜幕低垂,夏母起身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泡,顿时,昏暗的房间整个就亮了起来。
饭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众人却还是意犹未尽的坐在饭桌边上。
“爸,你说会不会老家后山上,有没有可能还藏着其他的兰花。”
夏知秋想到那位张峰安的话,好奇道。
“这也说不准,不过到时候等我们回村买下你许叔叔家的土地后,到时候再好好看下。”
夏国富摩挲着下巴,也在想有没得这个可能性。
“那你干脆明天就回老家,把这个事情办了来,趁热打铁,免得后面会出现其他意外。”夏母建议道。
“行,我明天回家一趟。”顿了顿,又说:“你明天记得去人事部那边给我再请一天假,不然不好交代。”
“行,没问题。”
说完路程上的事情,夏国富想起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便问道:“家里这几天还好吧?没有其他事吧?”
夏母温和的笑着道:“没有什么事,不过”说到后面,夏母显得犹豫,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夏国富不解。
“我最近在厂里,听到些关于我们不好的话。”
夏国富一听是厂里的事情,立马松开了紧皱的眉头,“什么话啊?”
“说我们最近请假的次数太频繁了,说是因为家里事情影响工作。”
许蝉冷不丁听到这一句,马上提起心来,毕竟因为她的事情,她知道夏国富夫妇请了几次假。
害怕他们因为此事埋怨她,有些坐立不安。
话一说出口,夏母看到许蝉的反应,知道自己说错了,立马找补道:“小蝉,我们没有怪你,其实就算厂里不说这个事情,我们也已经准备不在厂里上班了。”
夏国富立马接着说:“是啊,咱家不是准备去买地吗?到时候就回老家发展农家乐,所以就是其他人说些什么,也影响不到我们。”
许蝉一听此话,这才放下心来,“我,我只是有些担心,害怕我连累了你们。”
夏知秋也笑着说:“你啊,就是胆子太小了,你应该练下胆量,像只兔子似的,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害怕到不行。”
许蝉也明白自己这个毛病,当下害羞的点点头,“我以后尽量改过来。”
夏母看着夏国富又打了个哈欠,又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想起夏国富出差了几天,今天又坐了一天的车,疲惫的很。
“行了,先收拾碗筷吧,老夏先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来得及。”
夏母开始赶人。
夏知秋和许蝉立马说说笑笑的帮着收拾碗筷。
夏知秋把不要的剩菜用筷子小心的倒入垃圾桶里面,对一旁擦桌子的许蝉道:
“怎么样,你这一周上下来还可以不?”
许蝉想起班上同学对她的态度,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有人跑到她面前说些什么。
垂下眼帘,让夏知秋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还行吧,也没有人欺负我。”
夏知秋想着也是,毕竟她之前有空都去看了许蝉的,他们班上的人也都知道她有一位高年级的姐姐。
毕竟现在学校里面,低年级的总是天然的要矮高年级一头,再加上夏知秋长得好看,但看着不好惹,更没有人敢暗地里欺负许蝉。
“那行,要是能交朋友就交朋友,有人欺负你也不要怕,你直接上楼来告诉我。”
夏知秋总是反复叮嘱,生怕许蝉在学校受了委屈。毕竟她那个性子,就怕真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不敢回家说出来。
夏知秋毕竟对许蝉还是存在亏欠心态的。她成为了夏知秋,许蝉又被真正夏知秋的家庭蹉跎了那么多年,代夏知秋吃了那么多苦,这是有因果的。
本来她从来不信神佛,但在她身上却出现了这么荒诞离奇的事情。
她本能的产生敬畏之心。
第二天一大早,夏知秋照样被楼上的哭闹声响起。
这老旧的小区,一点也不隔音。
气愤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夏知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认命的坐起来。
照例看到旁边许蝉空着的床,叠着整整齐齐的被子,夏知秋叹口气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看到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报纸看的夏国富,夏知秋吃惊说道:
“爸,你今天不是回老家吗?怎么还没有回去。”
随后又转身看向两个卧室中间墙上挂着的时钟,七点半左右。
“姐,你醒了啊,今天说是我们三人一起回老家。”
许蝉端着一碗面放在饭桌上。
夏知秋看着热气腾腾,表面漂浮着一抹金色的油渍,绿色的葱花点缀在白色的面上,让人食欲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