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花的树枝下来。
一簇簇合欢花聚在一起,好看极了。
余未晚像是去接神圣的手棒花,伸出双手捧在怀里。
坐上车,这次直奔天寿陵园。
……
安葬妈妈的时候,余家还有很多钱。
虽然葬在了公墓,但却是位置最好的一处,半山顶上,背山面水,左右两边并无其他墓碑,只有妈妈的一座坟,修的阔气庄严,有着汉白玉雕菊花纹的石栏把整个墓地巍围绕了一圈。
山顶这边,只有妈妈的坟孤零零地竖在这里。
放下手里已经包扎好的花束,又摆了两样妈妈曾经爱吃的蜜饯后,余未晚拿着手帕,蹲在墓碑前,细细擦拭墓碑上的灰尘。
墓碑上方的相片里,妈妈依然是一头短发,带着珍珠耳钉,穿着女士商务西装,双眼明亮且坚定地看着镜头,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
她把墓碑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擦到镶嵌相片处的时候,她忽然停下动作。
看啊,妈妈还是这么年轻,永远都不会老了。
她静静地看着妈妈遗照,小声说着,“妈妈,我来看你了,一年没来看你了,你一定很想我吧……”
不远处,付卫东伫立在小径的岔路口,左手拿烟,面无表情地吸着,鹰眸注视着余未晚虔诚半跪在墓碑前的侧影,眸光幽暗,比平时还冷,像是丛林中蛰伏的豺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