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过耀眼,出众的外貌,名门贵子的身份,只手遮天的商业巨子,连头发丝儿都透着股无形的魅力似的。
猝不及防的,男人突然睁开眼。
不同于其他人睡醒后的惺松,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充满警觉。
如同一只孤狼,瞳仁变细,其内覆上一抹危险的光芒。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将叶晚晚的手腕扣住,力道重得令她眉头紧皱。
触及他那危险十足的目光,她自脊背升起一股子寒意。
"你,你醒了?"她试探着问,想着他该不会是梦魇了吧。
"嗯。"司凛寒的意识完全清醒后,立马松开了她,坐起身,手扶着额头,慵懒而尊贵。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叶晚晚看了眼司凛寒,询问:"我去开门?"
"我去洗澡。"他起身朝浴室走去。
既然没有反对,她便当他没意见。
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是江遥。
"叶小姐,这是总裁的药,得按时服药的。"
叶晚晚看到那一大袋药品,甚是吃惊。
"这些都是?"
江遥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知道这么多药很夸张。
"总裁不爱吃药,还会发脾气,就麻烦叶小姐
你帮着劝劝了。"
"都多大了人了,居然还怕吃药?"叶晚晩嘀咕着,免不了想要嘲讽几句。
为好奇心所驱使,她将江遥拉到一边,低声问。
"你们总裁为什么会患上这么严重的失眠,跟我说说呗。"
江遥起初是怎么都不肯说,毕竟这是总裁的隐私,是秘密。
不过叶晚晚这威胁人的本事实在太可怕,于是他只能和盘托出。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便悄咪咪地跟叶晚晚说了。
"总裁七岁那年差点在睡梦中被人刺杀,从那以后就有了入睡困难。"
"七岁?"叶晚晩一脸震惊。
伤害一个七岁的孩子,太凶残了吧。
"我就只能说这些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叶小姐要是真的好奇,而且不怕死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总裁。"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怕死的么。"
叶晚晚直接拿了药回到房间,但却忍不住去想刚才江遥所说的。
七岁,本该是被家人呵护着长大的年纪,结果居然遭到刺杀么。
而且还是在他睡着的情况下。
怪不得会失眠了,这事儿搁谁都会落下阴影的吧。
司凛寒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叶晚晚正在摆弄那
些药,便知道又是江遥那小子多事。
"司总,这些药"
"拿走,老子不吃。"他无情地打断她的话,当着她的面若无其事地换起衣服来。
阳光下,他腹部的肌肉线条格外勾惑。
叶晚晚立马别过脸,还不忘苦口婆心地劝说。
"这些药有助于你的睡眠,你得听医嘱。而且都是胶囊什么的,又不苦"
她正说着话,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抬头,便看到司凛寒已经站在她面前。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如同从书里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
眼角的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孽邪魅,让人窒息。
"帮我打领带。"他眸色淡漠地下达命令,直接将领带塞到她手中,然后便如同一个帝王般地站在那儿等着仆人伺候更衣。
叶晚晚看了眼手中的领带,又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晃了晃神。
"司总,这领带我也不会啊。"
闻言,司凛寒的唇角扬起一丝倨傲。
"身为女人,连领带都不会打么,叶晚晚,你还真是个废物。"
叶晚晩忍无可忍,直接回恕。
"你丫才废物呢,我是女人凭什么就得会打领带!"
"身为女人,你得学着为自
己的男人打领带。"司凛寒答得理所当然。
"司凛寒,你又不是我男人,而且现在连男朋友都算不上。"
让南淮宇冒充她同居男友的主意,正是他想出来的。
所以现在明面上,她是南淮宇的女朋友,不是他司凛寒的。
司凛寒根本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又或者是故意装着没听见,抓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霸道宠溺,"我教你。"
叶晚晚拒不配合,却被他强行抓着手为他打领带。
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非常近,甚至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打个领带的工夫非常快,他却抓着她的手摆弄了半天,仿佛这事儿相当繁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