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寒离开了。
那道背影看上去极为孤寂,像是山间明月下的一颗松树,独自长在悬崖峭壁之上。
微风刚好吹起了他蓝色衬衫的衣角,微微露出一截古铜色精壮的腰际,瘦得惊人。
唐苏若缓缓地收回了目光,转头对上了一双有些阴鸷冷傲的凤眸。
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倏然用了些力。
秀气的眉轻拧着,那双清澈的星眸中凝这一丝水光,软乎乎的看得秦沐行心头一颤。
放开了她。
却还是冷下了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带着一丝危险十足的气息。
“好看吗?”
“他腰挺细的。”唐苏若吐了吐舌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醋了。
眼底凝着一丝跳跃的火焰,恨不得将她按在墙上猛亲一顿。
可到底顾忌着这里人多,只是低头说话的同时轻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
也没太敢用力,唇瓣轻含,吸了一口。
在别人看来,两人就像是一对正在说着悄悄话的小夫妻。
不会有人知道他其实在“暗挫挫”的欺负她。
感受到怀中人在不断的战栗着,白皙的脸颊上也带了一丝微微的红晕。
秦沐行更是放肆了,呼了一口热气。
“那也没
有你的细,你看他,不如看自己的。”
说着,那双大手从肩膀上赫然落在了她的腰间,正大光明的勾着小妖精的细腰往怀中一带。
“唔……阿行,不要。好痒啊,我错了……我发誓以后真的不看了。”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回答,秦沐行的面上终于展露出了一丝笑意。
拇指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背,“这才乖。”
两人这边是出双入对、浓情蜜意,可秦沐言从别墅里出来之后,却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
他回不去秦宅了,公司也被秦沐行收购。
手里仅有十万块钱,什么都干不了。
只好把自己座驾——一辆黑色的奔驰给卖了,凑了三十万在a市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他还得去一趟医院,看一下母亲白安雅。
谁知,入目却是让他极为痛心的一幕,眼底的怒火升起,一脚踹开了病房的大门。
那位护工还没离开。
她工作了这半个月,一天的工资都没有拿到。
要是走了,就更别想拿到钱了。
被迫留下,她将自己的变态想法全部加在了白安雅的身上,每天都要打她一次。
这次,更是过分。
如今已经是十月底了,a市降温,可
白安雅却是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躺在病床上。
护工将她的被子拿到了自己陪护的床上,留给白安雅的只是一床洗到发白的床单。
因为寒冷,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眼底一片青黑。
脸上、手上、甚至双脚上都是青紫的殴打痕迹,新的伤口覆盖这旧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皮肤是什么颜色。
他进门时,更是看见那老女人拿着一根黑色布条将母亲的嘴巴绑上。
手里的皮带狠狠地抽打在母亲的身上,她现在不能动弹,只能闷声的哭着。
声音断断续续,细弱得近乎没有。
被折磨了半个月,原本秀丽白皙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一片苍黄的老态。
长发也被护工用剪刀剪成了癞子,这一块,一向注重自己形象的白安雅,那头长发更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去仔细狐狸。
佣人帮她梳头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些,生怕掉了一根发丝被太太责骂。
哪里会想到有如今这凄惨模样。
“贱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妈的?我要你去死!”秦沐言大怒一喝。
整个病房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大手抢过了那妇人手里的皮带。
他反手用皮带将妇人
的手绑了起来,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身上。
疼得后者嗷嗷叫唤。
“这哪里能怪我?是你……都是你们不给我工钱!”
“她活该!”
“整个废物老师用眼睛瞪着我,她……她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就是要打她哈哈哈。”
女人被秦沐言扇了两记耳光,肥胖的脸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秦沐言何止是想打她,简直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又是一脚踹在了女人的头部,怒声骂道:“毫无职业道德,私自殴打犯人我完全有理由将你送进去坐牢!”
听到说要自己坐牢,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丝怯色,哭了起来。
“先生……求求你,别……别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