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藤川没有被宓雅激怒。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了,但是你的下半生会在监狱里度过。”
他没有给宓雅留下一点自尊,将她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江藤川,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诅咒你,诅咒她,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宓雅疯狂的大声骂道,甚至想扑上去咬江藤川。
他扬起手,用力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打的她脸颊都麻木了。
“收起你这副恶心的嘴脸,诅咒能让所有人死掉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你要是再不收敛你的狗脾气,别怪我对宓家下手,让你从此过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江藤川咬着牙,对宓雅做出冷冷地威胁。
宓雅一下子被吓到了,她没敢继续反驳,反抗,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站在原地陷入了呆滞。
她以为自己爱上的男人是个优秀,充满绅士风度的男子。
直到今天在婚礼现场发生的事,她才察觉到,原来一直以为她一点也不了解江藤川。
“我现在突然发现,其实诅咒你不得好死没有意思。我应该诅咒你,永远得不到薄绾妤的爱。”
宓雅说完后,从包里掏出了手枪。
她当着江藤川的面将枪口对准太
阳穴。
“把枪放下。”
他冷冷地说道。
宓雅看到江藤川并没有焦虑不安,也没有激动的冲上前,就凭着他眼前的表现,在她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没有爱过她,哪怕是一秒钟。
“再见了。”
她扣动扳机,子弹穿膛而出。
客厅里充满了温热粘稠的鲜血,江藤川洁白的燕尾礼服上沾满了点点血珠。
场面一时间变得十分混乱。
薄家别墅。
冒牌货回到别墅,匆匆忙忙上楼要去收拾行李,保镖将她拦下。
“不许走。”
保镖对着她大声喊道。
“让开,我要上去。”
冒牌货对着保镖大声吼道。
“为什么要让开?你配吗?”
她的身后传来一声质问。
薄绾妤转头望去,佘蔓茹站在她的身后。
“母亲,我要上去,你最后叫他们让开。”她心里十分着急。
在薄家占到的便宜眼看就要失去,她又会被打回原形,过原来的生活。
佘蔓茹冲着她冷声笑道,“我这辈子最恨一种人。”
“我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总之叫他们退下。”
冒牌货开始咋咋呼呼的大喊道。
“敢冒充我佘蔓茹的女儿,你是向天借胆了吗?来人,把她的东西扔
出去。没收一切不属于她的物件,哪怕是一颗纽扣都不准她带走。”
佘蔓茹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冒牌货。
明明是她女儿的脸,可是这幅身躯却不是她女儿的。
明知道这是一场梦,可是她希望这场梦能够醒的慢一点,谁知道这场梦这么快就结束了。
“原来你还是相信别人,不相信我。”冒牌货冲着佘蔓茹大喊大叫,表情显得狰狞。
佘蔓茹这次没有发脾气,笑容满面的望着眼前的冒牌货。
“我自己生的女儿岂会不知道是假的。”
“既然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是假冒的,为什么你不揭穿我呢?”冒牌货对佘蔓茹冷笑一声,紧接着又说道,“我看你就是信口开河。”
“你根本没有当过母亲,不懂骨肉亲情的难得可贵,我也想过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可是你的行为实在太粗鄙了,以及你对那个叫行之的孩子一点好感也没有。为了你,我不惜伤害我的孙子,是因为我不想让这场梦醒过来,一直在自欺欺人。”
她当着冒牌货的面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言。
直到这一刻,冒牌货终于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老婆。”
薄宇年的嗓
音从她身后响起。
“你怎么出来了,医生叮嘱你要多休息的。”她走到薄宇年面前,不放心的说道。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这段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也让你受苦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喜欢墨墨,才处处针对他的。”
“我是不想失去女儿,可是到头来我发现自己越错越离谱。”
佘蔓茹的眼眶里充满了泪光。
薄宇年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你别担心,这件事晋野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晚上我们过去一趟,听听儿子怎么说的。”
“好,以后我都听你的。”
佘蔓茹没有反对薄宇年的意见。
保镖把冒牌货赶出了别墅。
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