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是天潢贵胄,金枝玉贵,与她云泥之别。
凤承寅由桑歌推进屋后,桑歌就识趣的将门给合上,屏退了当值的丫鬟,与婉碧,樱桃留守在院子里。
而屋内很是安静。
黎姝迟迟等不到凤承寅过来掀盖头。
她紧张的捏着帕子,动了动有些涩的声带,低低柔柔的唤了一声:“殿下。”
凤承寅在离黎姝两米之外,他离屋的圆桌近一些。
他正盯着桌上的合衾酒。
他是成过一次亲的。
上一回合衾酒也是放在桌上,他和曾经的太子妃都没有饮。
他在新房只待了半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新房,自此再也没有踏足。
今日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黎姝得不到凤承寅的回应,耐着性子再次喊道:“太子殿下?”
这次凤承寅应了声:“ 嗯?”
“殿下不过来掀红盖头吗?”
凤承寅下意识的蹙眉,须臾后,他淡淡道:”黎姝,今日之事,你与孤本该心照不宣的。“
“孤替你解围,替你捡回了颜面,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
“并非孤真的心悦于你。你也别有其他妄念。”
黎姝闻言,下意识的拧眉。
片刻后,她字字清晰的说道:“ 事已至此,已没有回头路。我既已入了这太子府,便是殿下的正妃。”
“既已是太子妃,就该尽太子妃之责,行太子妃之事。”
凤承寅:“……”
“殿下不会这般太真吧?此事已成定局,就同开弓没有回头箭是同理的意思。”
“还请殿下将妾身的红盖头掀了,一同饮了合衾酒,与妾身同屋同榻。”
凤承寅听后不由嗤了一声。
他玩味的勾唇,似笑非笑道:“你留一个废人与你同屋同榻?你不嫌弃,不厌恶?”
黎姝闻言拧眉道:“殿下勿要妄自菲薄。若嫌弃厌恶,妾又为何选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