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侯瞬间变了脸色,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恼的,脸色如同猪肝色。
他暗暗的想:这两人是不是事先对好的话术!居然惊人的相似。
广平侯努了努嘴再次道:“可太医说唯太子妃才能救治犬子。”
这话落下凤承寅看向黎姝,淡淡道:“你何时习得的医术?”
“妾身不曾钻研学习过。”
“是吗?孤还以为你藏拙了。还想着你能给孤治治病。”
黎姝闻言,垂下眉眼,不卑不亢道:“妾身不曾研读过四书五经,只读过女德,女戒。别说医书了,就是简单的医学常识,妾也是不懂的。”
这话落下,凤承寅看向广平侯,淡淡道:“侯爷可听清楚了?”
“殿下,臣就这么一个嫡子啊。还请殿下开恩。”
“不是孤不愿,是太子妃不会医术。就是去了,也是空站着占地方。”
“侯爷这般咄咄逼人,可不合适。”
凤承寅依旧和颜悦色地说着,他的语气宛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然而在这平凡的外表下,却蕴含着太子的威严,令人心生敬畏,难以辩驳。
广平侯见求助无门,面露苍凉。
侯爷夫人见黎姝和太子铁石心肠,只能冲上去拦下。
她潸然落了着,微颤着声,似控诉一般扯着嗓子吼:“黎姝,今日你若不随我去,我便撞死在太子府门前。”
黎姝看着为儿子有些癫的侯爷夫人,嗤了一声道:“请便吧!侯爷夫人若想寻死,就去死好了。”
“!!!”
众人无比震惊的看着黎姝。
上京的人都知道黎将军的嫡女是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
岂料竟如此铁石心肠,薄情寡义到这般地步。
侯爷夫人挺震惊,下意识的张了张嘴。
但立马反应过来,颤着声音道:“你,你以为我不敢?”
“去啊~只是与我无关。”
侯爷夫人见黎姝如此冷漠,咬了咬牙,心一横。
她还真的往太子府门口的雄狮撞了过去。
“啊!额……”
“筱慧!!!”
广平侯大惊,速度之快的在侯爷夫人倒地之前接住。
侯爷夫人额头出了血,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广平侯怀里。
广平侯有些无措,搂紧怀里的夫人,急急地喊:“来人啊!叫大夫!”
“筱慧,筱慧,啊!!!”
凤承寅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一幕,抿了抿唇。
而黎姝像一位冷眼旁观的旁观者,漠然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她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寒霜,透露出一种不急不躁的沉稳,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最终……
凤承寅对桑歌和金喜落了话:“ 还傻愣着做什么?赶紧帮忙。“
金喜和桑歌反应过来,立即点头哈腰:“ 是,是……”
金喜果然配的上太子府管家一职务,吩咐人很快。
得了命令的小厮立即抬过来木架,将广平侯夫人送上担架,然后抬着去了就近的医馆。
广平侯这会顾不上昏迷的儿子,立马跟着队伍赶去了医馆。
这一场闹剧最终落下帷幕,瞧见的人纷纷奔走相告,传遍了上京城。
而事件的主人公黎姝则跟没事人一样,将体弱坐轮椅的丈夫送回了凌霄苑。
黎姝拜别时,朝着凤承寅规矩的施礼。
“殿下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安寝吧!”
凤承寅见黎姝不卑不亢的样子,努了努嘴。
眼见着黎姝要离开,他最终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出声询问:“等下。”
黎姝回头,投送疑惑的目光。
“你……当真不去探望昏迷不醒的陆世子。”
黎姝闻言转身静静地看着凤承寅。
她站姿如松,亭亭玉立,眉眼似弯月,温柔如水,嘴角轻扬,笑意盈盈:“ 殿下是喜欢姝儿去探望呢还是不去探望呢?”
“这,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是吗?若是姝儿去了,殿下不怕成为天下之人的笑柄吗?”
“……”
凤承寅没有回答,抿紧了唇。
他仿若一座雕塑静坐在那里,情绪毫无波澜,表情亦如死水般沉寂,却依旧给人一种风光霁月的错觉。他那矜贵的气质,犹如高不可攀的冰山雪莲,散发出清冷而高华的气息,像极了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就是这独特的魅力,使得黎姝鬼使神差的走向他。
她走到他的身前,微弯曲腰,青丝如瀑布一般滑下,在静风中飘动。
划过他的额前,眉峰,点落在鼻尖,下划至唇峰。
突如其至的酥麻如雷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