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仁一行又一行地仔细看着,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冷。
目前他还看不出陈与平将娄艺琳接回去的目的,只不过心中直觉一直都在让他极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奕仁十分谨慎,听着卫生间里关了水,他立刻将邮箱里这封邮件删掉,然后换到股市界面,认真看起弯弯绕绕的那些东西来。
娄艺琳艰难迈着步子出来,就看见奕仁一脸认真的工作模样,不忍去打扰,扶着桌子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想去画室里看一看。
就在她刚迈两三步距离门口还有相当遥远的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后腰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肩膀上被人搁上尖削的下巴,听得身后人问:“要去哪?”
奕仁的声音温柔耐心,还带一些性感的低哑,娄艺琳耳朵一热,偏头去看奕仁:“我想去画室里看看,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方式,我想着也许可以从这下手来构思明年的参赛稿子。”
奕仁看着娄艺琳那双璀璨的眼,一时没忍住,轻轻啃了啃娄艺琳的嘴角,随后道:“不再歇歇了?”
娄艺琳瞪他一眼:“该怪谁?”
奕仁瞬间撒了手,投降:“怪我。”
娄艺琳没绷住笑,推开奕仁的手,慢慢往外走,奕仁则不等她有任何动作,一下将她打横抱起,笑着:“你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娄艺琳白他一眼,也只是轻轻挣动之后不再动作,将脸埋在奕仁胸口,安安静静的。
奕仁将娄艺琳送到画室之后,又叮嘱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面,他拿出手机,给江静初回了一条信息:“盯好陈锡慈。”
娄艺琳与陈与平闹了一场,不知怎么到底是陈与平认输了,还是娄艺琳态度太过强势,最近一连几天陈与平都未曾给娄艺琳来过电话。
娄艺琳巴不得陈与平如此识相,心情舒坦了许多,每天都窝在书店里设计草稿,有时闲下来就画一画工作室里的单子。
程野和白郁
越来越腻歪,有的时候在白郁来书店接程野,两人就明晃晃地秀恩爱,看得娄艺琳眼睛直疼,生怕自己长了针眼,终于有一天,程野和白郁彻底放开了,视若无人,肆无忌惮地在小沙发那边打kiss,娄艺琳恨恨扔下画笔,拍着手往他们跟前走:“喂喂喂,你们两个注意着点啊,这是公共场合啊公共场合,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白郁还有些羞耻心,脸色通红,轻轻拍了拍程野的背。
程野白了娄艺琳一眼,道:“你过来也不会看看时间啊?你再晚五分钟过来,我们不就不闪瞎你的眼了?”
娄艺琳也用白眼回她:“你想上厕所还要看黄历看宜不宜上厕所啊?”
白郁没忍住笑出声。
程野终于脸红了,确实,她也知道这么不好,自己也一直都在强词夺理,故而叹口气,起身欲走。
不料,娄艺琳调转枪口:“白医生!你不是医生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白郁一愣,随即回答:“我……今天调休。”
娄艺琳冷哼一声,又回到自己座位那里画画。这两天她的状态还不错,左手也基本适应了绘画强度,只是还需多练才行。
另一边,奕仁差使江静初时刻注意着些陈锡慈,只是陈家人对这件事口风极紧,各种敲打都不太管用,医院的医护人员应该也是受了叮嘱,对外一个字也不透露,这让江静初有些发愁,各种人脉都调动起来,可陈家的信息防护网坚硬得毫无破绽。
奕仁倒是不太急,他直觉陈锡慈有鬼,此事绝不简单,陈家人的口风越紧,越能够证明此事有鬼,只要一查到陈锡慈有什么问题,那么必将能够牵扯出一系列的答案。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娄艺琳每天的生活平淡到有些枯燥了,可忽然有一天,一颗石子被投下来,平静无波的生活荡开粼粼波纹。
一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走入了席殊。
此刻已经入秋,各大中小学校都已经开了学,
娄艺琳起初以为这位先生是哪个孩子的家长,来帮孩子买辅导资料,便开口问:“先生您好,来买什么书?”
那男人却直接走向娄艺琳这里,递给她一张名片。
娄艺琳内心:哦豁。
这要是被奕仁看见了,这男的估计得粉末性骨折。
可电光火石间,娄艺琳看见了名片上瘦金体的两个大字:陈俊。
娄艺琳嘴角微微抬起:“你好,请问要买什么书?”
陈俊眼中划过一抹诧异,精致的腕表反射的光绚烂夺目。
娄艺琳认得那个牌子,劳力士。
她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与陈俊满含探究的目光对上,心定,神也定。
陈俊叹息:“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不知范小姐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范小姐你吃一顿饭。”
娄艺琳看着这个岁数到几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