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方才在花园散步,恰巧看到姐姐与小环路过假山,并未看到姐姐与人有染,还请父亲明察。”
“你……你说什么?”相爷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柳云儿和柳如烟之间来回扫视。
柳云儿不卑不亢地重复了一遍:“父亲,女儿所言句句属实。”
嫡母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这个柳云儿一向与柳如烟交好,如今她站出来作证,事情就难办了。
“老爷,云儿一向胆小怕事,或许是她看错了……”
“够了!”相爷不耐烦地打断了嫡母的话,“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在此之前,谁也不许再提!”
说罢,相爷拂袖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嫡母看着柳如烟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这次算你走运,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柳如烟被带回院子后,便被禁足了。她心中明白,这件事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嫡母和柳若雪既然敢设下圈套,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
翠儿是柳如烟的贴身丫鬟,自幼便跟着柳如烟,忠心耿耿。见柳如烟被冤枉,翠儿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小姐,您别担心,奴婢一定会找到证据,还您清白!”翠儿一边为柳如烟倒茶,一边安慰道。
柳如烟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翠儿,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可是……”翠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柳如烟打断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柳如烟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去帮我查一件事……”
另一边,嫡母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脸色阴沉得可怕。
“可恶!竟然让她逃过一劫!”嫡母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心中怒火难消。
“夫人,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贴身嬷嬷在一旁劝慰道。
“我怎么能不生气!”嫡母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坏我的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夫人,您打算怎么做?”嬷嬷问道。
嫡母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说道:“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好好玩玩!你去……”
几日后,相府上下都在传,说柳如烟禁足期间,私下与人通书信,意图败坏相府名声。
相爷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很快,一封封书信便被搜了出来,信中内容暧昧露骨,字迹也与柳如烟极为相似。
“孽障!你还有什么话说!”相爷将书信扔到柳如烟面前,怒声喝道。
柳如烟看着眼前的书信,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书信分明是有人故意模仿她的字迹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彻底打倒。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嫡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嫡母,您说呢?”
柳如烟的目光如冰锥般,一寸寸地扫过那几封书信,最终定格在嫡母那张看似担忧,实则掩藏不住得意的脸上。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眶却泛起一丝水光,“父亲,女儿自幼便谨遵教诲,从未做过任何有辱门楣之事。这些书信……”她哽咽了一下,似乎难以启齿,“女儿不知是谁要如此陷害我!”
相爷看着柳如烟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不忍,但那些书信上的字迹确实与柳如烟极为相似,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沉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证据?”柳如烟惨然一笑,“父亲,我一个弱女子,被禁足于此,能有什么证据?难道,女儿的话,在父亲心中就如此不堪一信吗?”
她这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就连一旁围观的丫鬟仆人都忍不住为她抱不平。相爷也有些动摇,但嫡母却站了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妹妹,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也不能信口开河啊!这些书信上的字迹,明明就是你的,难道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柳如烟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的寒意。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嫡母撕破脸的时候,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嫡母一口咬定是我做的,那我无话可说。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她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众人打量。那瘦弱的身影,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株小草,随时都有可能被摧折。
然而,就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柳如烟的手指却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翠儿,”她在心中默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