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丈夫的话,听母亲的话,唯独忘记了问问自己内心的想法。”
沈棠看着赵得男,又环顾了四周。
“若是有一天,你的娘家和你的夫家想让你从作坊偷偷带一些东西出去。想必你会听的吧?”
沈棠看着赵得男,这样一味只知道讨好其他人的人,实在是棉坊的隐患。
“拥有自己的故事可能很不容易,但远没有花一辈子都在讨好那么难。一个人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她是变成女人的。”
沈棠看着赵得男身后的那些女工,余光扫向了围观的妇人。
“棠记有训: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棠记要的不是只会做工的人,棠记需要具备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的人。”
沈棠声音脆响,敲击在在场的每个人心头。
“这锭银子,是你离开棠记的补偿。”
赔偿金,沈棠向来愿意支付。
在场其他人都未能从沈棠的话里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棠走向棉坊的背影。
“棠记棉坊所有的工人,两刻钟后,都来前厅议事。”
绿竹留下这样一句话,紧紧跟上沈棠的步伐。
眼中带着崇敬的目光。
“宁安侯,她说的我想哭。”
“我有名字的,我不是钱氏,我叫方迎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