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掌柜仔细查看了一遍,对小伙计道:“去称一下。”
转头对周晓雨道:“丫头啊,这些天麻我以五钱银子的价全收了你看如何?”
“就听东叔的,我知道您老不会占我一个小丫头便宜。”周晓雨甜甜地道。
“鬼丫头。”周东树瞪了周晓雨一眼,“你这样说让老头子想占你便宜也没这个脸了。”
周晓雨呵呵直笑。
不多会儿,小伙计回来了,对李东树道:“掌柜的,一共是二十八斤六两。”
“丫头啊,东树也知道你不容易,这还吊着胳膊呢就急吼吼地上山了,想来也是有急用,就算三十斤吧,五钱一斤,一共是六两银子。”李东树把银子数出来推到周晓雨面前。
周晓雨还没什么大的反应,毕竟她是知道天麻属于名贵中药,这些又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值这个价也不稀奇。
可是周光良却是惊讶了,没想到女儿从山上弄来的这一堆东西值那么多钱,整个人都是激动的,这下儿子不用在宋地主家受苦了。
父女二人高兴地拿着银子出了医馆门一路往宋地主家走去。
可是他们兴奋的心情也就维持到见到宋地主家的管事。
管事姓高,起先见周光良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还挺客气的,这两天家里的丫鬟长工正是缺的时候,没想到这男人昨天送了儿子来,今儿又把女儿送来了。
虽说签的是活契,可这些穷鬼要是有办法也不会卖儿卖女的了,因而他一直把视线落在周晓雨身上。
嗯,瘦是瘦了点,可胜在这张脸长得还算清秀,做个粗使丫鬟还是可以的。
“高管事?高管事!”周光良叫了两声不见高管事应声,又提高声音叫了两声。
“啊,哦,周老弟啊,这个是丫头,价格就得低一点了,而且你看她那么瘦能干啥活啊……”高管事径自地说。
周晓雨和周光良都是一脸的黑人问号,他们有说要卖人吗?
“高管事,你怕是误会了,我不是……”
周光良的话没说完就被高管事打断道:“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可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们宋家卖下人也不能什么都要啊,你这个一口价半两银子。”
“高管事,您听我说完,我今天不是来卖女儿的。”周光良怕高光事再打断他,语速快了几分,“我是相把我儿子赎回去的。”
“不行不行,这个价不……”高管事嘴里的话说到一半 猛然停住,瞪大眼睛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是来赎我儿子的,就是昨天卖进来的那个周晓雷。”周光良又强调了一遍。
高管事一听就怒了,指着周光良的鼻子道:“你当我们宋家是啥地方,当铺吗?昨天卖进来的,今天就想赎出去!”
“我告诉你们,没那么便宜的事情,签几年就得给我干满几年,真是晦气,早知道就让你们签死契了,也沿岸有今天这么多的事。”
“高管事,我们知道这么做不地道,可我儿子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小子,上不了台面,还请高管事高抬贵手。”
周光良一脸好脾气地上前一步,殿开手,给了高管事一两半银子道:“您就行行好,多的那半两银子就当是给高管事买酒喝。”
高管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眼里露出一抹贪婪之色,将手中的一两半银子放进袖袋里,又把手往周光良面前一摊。
周光良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高管事,您 这是?”
“唉,谁叫我这个人心软呢,你们一说两句好话我就忍不住了,这样吧,一手交银子一手交人。”高管事一脸我很深明大义。
“可是我刚才已经给了您一两半的银子啊。”周光良不敢信地说。
“给了?哪儿呢?谁看见了?”高管事左右看了看道:“你啥时候给我的银子,我咋没看到?”
周晓雨明白这高管事是讹上他们了,但他要真来个死不认帐,他们还真没办法,难不成搜身。
先前说这是在宋家门口,不远处还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门房,就算没有人,他们也从高管事身上搜出银子,可也不能证明这银子是他们给的啊。
想来想去,周晓雨还是决定跟高管事说理,“高管事,我二哥和你们宋家签的是活契,本来就可以随时赎人的,这事就是闹到官府去,那也是我们占理。”
“小姑娘还挺能说的,连官府都扯上了,”高管事不为所动地道:“可是我也没说不让你们赎人啊,只是你们总不能不付银子就把人带走吧,这事儿闹到官府可是我占理。”
周光良被高管事这副无耻的样子气到了,心里的怒气嗖嗖地往上窜,“我不是把银子给你了吗,还多给了半两呢。”
“可是我没有拿到啊。”高管事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耸耸肩道“你说你给了就给了啊,证据呢!”
“你……”周光良气得呼嗤呼嗤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