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芽推着他绕着花坛,转了好几圈不知道,总之秦开有点晕。
终于等到她开口:“我到你们公司去上班吧。”
心里很烦,不想去整理方湛那些破事,只想着搬出去,眼不见为净,可放不下水涯湾这个工程。
她想看着水涯湾从起步到落成。
去赵大安那里,她毫无用武之地,唯有秦开这里,她不仅可以有事做,还能关注到水涯湾的进展,还可以适当提建议。
“不缺人。”
苏九芽后面的话都秦开被这三个字堵回去,白推他出来,又气冲冲推回病房去。
秦开看她要回去,又喃喃自语道:“我都已经自身难保。”
苏九芽没怎么听清,回头看他,他又不说话。
“我回去了,早日康复。”
苏九芽从医院出来,慢悠悠地往回走,到公司门前就看到一男一女的在外面吵嚷。
“可真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醒来就走,钱也没给,还说是这的老板呢,丢人。”
林叶红挡在门前,已然有些不耐烦:“跟你们说,你们肯定认错人了,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可要报警了。”
“你报去,还想耍赖,你们那老板不是姓方,叫方湛,昨晚睡在志东招待所。”
林叶红要进办公室去打电话,苏九芽把她叫住:“林姐,这事我来处理吧。”
“苏经理…”这俩人看着胡搅蛮缠的,担心苏九芽搞不定。
男的听林叶红这么称呼苏九芽,就转着脸向她来:“你就是这公司经理吧,你赶紧的赔医药费吧,八块钱。”
说着把衣袖挽起来:“这是你们老板昨晚拧伤我的,我就没见过这种人。”
苏九芽没说话,看看男的,又看看女的,他们挽着手,像是一对夫妻。
男的还在继续说着:“昨晚你们老板闯我们夫妻俩屋里,我要推他出去,他把我手给拧了,还说我对他图谋不轨。”
“把我手拧伤不说,还睡我们屋里另外一张床,一直叫说他是方正建筑的老板,还说他家里有老婆,让我们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
男的也实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当时我们看他穿着体面,还偷偷翻了他钱夹子,确实有不少钱,但是面额太大,不敢拿,就想等他睡醒再跟他要赔偿。”
天亮后夫妻俩为了讨好方湛,还特意出去给他买早饭,买醒酒茶,结果醒来人不见了。
林叶红担心苏九芽处理不了那俩‘赖皮’就上楼找方湛,什么都不如当事人来处理的明了。
方湛听招待所那边人到这来要账,而且苏九芽就在楼下,魂都没了,一路跑下来,就挡苏九芽跟前去:“有什么事,跟我说。”
男的指着他,歪头看苏九芽:“就他,这是你们老板的吧。”
方湛不想苏九芽参和,伸手要把她推办公室里去,苏九芽将他手给拽着:“你挺可以的,一睡,睡了夫妻俩。”
“什么意思?”方湛没明白,回头看着苏九芽,却看到苏九芽笑起来,而他却快要哭了。
天知道在苏九芽笑之前,他有多煎熬,回头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位大哥跟大姐:“昨晚在交代所跟我睡一屋的是你们。”
“不是我们还有谁,你还把我手拧成这样,你还有印象。”
方湛茫然地摇头,他只记得昨晚给他爸办理入住后,他就去了趟洗手间,想想不放心他爸一个人住着,就又掉头回来,难道是那时候走错的房间。
醒来后看到屋里有女人的衣服,方有田就说他昨晚为了睡女招待还额外开了间房,当时他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一路回来好说歹说让方有田别提这事,他很清楚苏九芽在知道这事的后果,结果方有田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一刻,方湛真的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慌,就是手绘控制不住地抖,想说什么,却都说不出来。
闹了老半天却是个误会,他想笑,又想哭。
“哥,对不住啊,我昨晚真喝了,医药费,我赔,赔。”
身上摸一遍不带钱包,就喊林姐:“林姐,你到我那抽屉去找找,拿张十块钱来。”
男的都觉得自己要8块钱已经狮子大开口,对方竟然给十块,高兴地连连倒头道谢:“谢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
方湛接过林叶红的钱递过去,顺手将那男的手紧紧握着:“我才要谢谢你们,你们救了我一命。”
等那两位大哥大姐走远,方湛才捂着胸口委屈地不得了:“死都不能再喝酒,死也不喝。”
上次王友莲的事虚惊一场不说,这次还来。
“谁让你昨晚不领着伯回来睡的,非要往招待所去。”
方湛就说不上话,昨晚方有田死活不跟他回来,说不想见周秋兰:“你说我爸他这突然是怎么了?”
当着苏九芽面不敢说丈母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