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时间培育粮种,改造农具,而后派人从青州一带开始重新丈量田地。
而后引商贾进洛都,大刀阔斧的进行经济改革。
五年前她再次有孕生下一男名宴回。
这一回她的运气似乎全部用尽了,九死一生的生下那个孩子之后三个月都没能下地。
随后再次请辞,皇帝终于准了。
随后她便很少出门,安心在家养病,而后著书。
将她毕生所见所闻所学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偶尔也会回信,但是不多,向来都是她亲自执笔,信中向来不说不好的,大多都是在说小公子孟祈辰如今的样子。
孟祈辰,那是他主子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但是这么多年,他主子从未提起过那个孩子。
这一回写信的不是她,而是逍遥侯。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
孟珩伸手接过信。
只一眼便起身,手里的竹简哗啦一下落在了冰冷的船板上。
“回洛都!”
于是船夫便奋力的操控着船朝岸边靠去。
许青起是真的不行了。
当初在天云山就该死了的人,被周泽漆愣是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这么多年身体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不喝药罢了。
反反复复。
熬了十来年,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春回大地三月暖,但是她满面枯槁却再也回不了春。
许今朝带着弟弟周宴回从外面进来,站在边上喊了一声“阿娘”就红了眼。
许青起整个人都不太清醒了,但是她还是能听见自己孩子的哭声,艰难的抬了抬手,喊了一声:“阿朝,阿宴。”
她的身体她清楚,是真的不行了。
本来就不该受孕,但是她不甘心。
她不想让许家和周家就此绝了后。
既然注定不长命,拼一次又何妨呢?
她多活了十年,身边有良人相伴,儿女双全,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