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舅舅江林。”江林想拉着苏清音坐下可又不太好意思,于是便挥了挥手,示意她一起坐。
苏清音叫了一声“舅舅”,江林这心算是放下来了,他百感交集的打量着苏清音,心中暗暗赞叹,这外甥女出落的亭亭玉立,不必江柔当年逊色,甚至略胜一筹。
江林与苏清音聊了些家常,简单介绍了家庭成员后又问了她的近况,苏清音都择好的说了,作为舅舅,对于苏清音能脱离那个苏家他由衷的感到欣慰。
寒暄了好一会儿,江林才对苏清音说道:“清音丫头,舅舅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可愿意?”
苏清音没什么不愿意的,她也正有事情要做,很痛快的答应了。见她应了,江林也不磨蹭了,郑重的邀请了白玉堂同他们一起回去。
南屏山林木繁茂,山峰耸秀。因地处临安之南,有石壁如屏障,故名南屏山。藏剑山庄并没有在像其他门派一样将庄园建在主峰之上,而是将山庄建在了山坳。
所以,当苏清音看到云山雾罩的山庄,立刻有种超脱世外之感。
还没等进入山庄,山庄气派的门口奴仆们便列雁翅队夹道欢迎,如此大的排场让苏清音受宠若惊。
白玉堂跟在苏清音身后进了山庄,看着那些列队欢迎的人群仅用眼角扫了一圈,便在心中冷笑,看来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苏清音回来啊。
苏清音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山间露重,江林舍不得她站在外面认人,仅带着她寒暄几句,便将她带去了主屋,说是她外公急着见她。
外公江寂所在的书房门大敞着,若不是江林拦着,他老人家一早便跟着去接她了。
苏清音随江林进了书房,江寂才看了一眼便潸然泪下,他哭的是他当年的固执,以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江林哽咽的安慰着,好一会儿老爷子才平复情绪,他冲江林挥了挥手,“你先去忙吧,我有些话要跟清音丫头说。”
江林说了声“是”退出了书房,随手将书房的门掩上。
“丫头啊,外公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啊。”江寂年事已高,想想当年的绝情,满心悔恨。
苏清音知道这在老人心中永远是个坎儿,安慰也没用,“外公,我来临安原本是为了看看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没想到娘竟然是山庄的大小姐,剑冢的事儿我已经听展大哥说了,我想帮帮大舅舅。”
“丫头,你有这心思?”江寂从展昭和薛长缨口中听说了一些她的本事,但没想到她刚认下这门亲,便准备帮忙,这让他不得不感动,“江家先祖所铸之剑都不是普通的兵器,可到了这几代藏剑山庄没有一件神兵出世,山庄被异性长老左右铸剑师也不再专心铸剑,与其将剑冢交到这些人手里,还不如开放给有缘人。”
“不是说为却邪找有缘人吗?”苏清音纳闷,这和江风说的有一点点出入。
江寂叹了口气,“剑冢是江家先祖留下的残剑之冢,这些残剑虽然不是按照铸剑师心意铸成的,但剑有剑魂,先祖将却邪置入剑冢也是这样打算,这里的剑都有神,却没有固定的形,它们只等自己的有缘人。”
“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这剑冢中哪把是真正的却邪?”苏清音挑了挑眉,要是这样,她似乎也没什么竞争力啊。
“也不尽然,毕竟是江家的剑冢,你娘小的时候就看见过却邪。”说到江柔,江寂难掩脸上的哀伤。
苏清音一怔,是了,她怎么才想到,自己是聿明氏后裔,那她爹娘其中一个肯定也是,苏易那个德行不太像,那后裔只有可能是江柔,这么说来,她这母族都是聿明氏的后裔,也难怪可以铸成名兵。
“我娘怎么知道哪把是却邪?”苏清音十分好奇江柔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娘亲在她的记忆中是不存在的。
“我也不知道,”江寂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娘打小聪慧,能常人所不能,她那次随我去剑冢,只是告诉我有一把剑告诉她自己是却邪。”
“外公你相信?”苏清音觉得江寂有点儿盲目乐观,一个小孩子的话怎么能相信。
“我自然相信,”江寂冲苏清音慈爱一笑,“清音丫头,你也常常能感觉到一些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吧?”
“难道娘也”苏清音内心掀起了波澜,同样见鬼,她和她娘的生长环境也差的太多了吧?
江寂点点头,“这些先不提,清音丫头,听薛姑娘说,你现在已经与苏家脱离了关系,外公想你随母姓做藏剑山庄的小姐你愿意吗?”
江寂找她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儿,他十分痛恨苏易当年用花言巧语拐跑了江柔 ,如今外孙女与苏易脱离了关系,他想让苏清音改姓为江入江家族谱,权当苏易是个入赘早死了的货。
苏清音倒是没什么关系,她也没多稀罕和苏易是一家人,只是想到早上那些迎接自己的群众中,少数不友善的目光,她犹豫的对江寂说:“外公,这事儿不急,我想拿到却邪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