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氏破产了。
时跃佲在外花钱如流水,最后导致资金紧张,再加上管理失当,公司大部分高干纷纷被挖走,最后几乎要人去楼空。
时语沫急得团团转,在会议室大发脾气。
“时氏哪点对不住你们,现在是公司遇到难关,只要过去,你们还是公司的骨干!”
她深知,今天要是留不住这些人,那这公司就是眼睁睁宣告破产,她不论怎么样都要把他们留下。
副总无奈道,“小姐,我们全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家里需要我们赚钱养孩子养老婆,咱们公司现在都已经发不起工资了,我还死耗在里面,不是白白等死吗?”
时语沫赤红着眼睛,“那我呢?你们考虑过我吗?”
骨干们面面相觑,有些话不好说。
他们不说,自然有别人会说。
门被打开,一道脚步声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看去,皆是一愣。
骨干们是整愣,这
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时语沫整愣,是看到这个女人是方禾!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禾一身简装,脱俗干净,缓缓走到时语沫的跟前,站在总裁的位置上。
她比时语沫高一些,气质压了她一头。
“为什么要考虑你呢?”方禾问,“你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的好哥哥,拿着你们的血汗钱都去干了什么。”
时语沫现在气火攻心,快要伪装不下去了,“你凭什么说这些?”
“时语沫,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现在是时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你说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时语沫嗤笑,“你要不要听听你刚才在说什么?占股多就代表你有最高发言权吗?”
方禾微微一笑,“你哥哥没有告诉你,他已经把他的股份都卖给我了吗?我现在可占了五十的股份。”
时语沫脸色一变。
“你说谎!”
方禾怎
么会变成时氏的总裁,这不可能!
“我是不是说谎,去找你的好哥哥,看看跟我签订的协议吧,我作为时氏的最高执行人,你跟时跃佲,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方禾说完,在看见时语沫近乎发抖的崩溃时,突然大感爽快。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时语沫。
无助,慌乱,一张脸因为憎恶而变得扭曲。
就跟当初她在监狱里的一样,她被霸凌,病得只剩最后一口气时,无助到去喝狱友的洗脚水,才能让她们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方禾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刚才的宣告,只是在问她中午要吃什么。
她淡淡道,“时语沫,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我们慢慢来。”
说完,方禾缓步离开办公室。
她离开,一群骨干也跟着消失。
安静的会议室里,只留下时语沫一个人,她气得发抖,怒火在身体里乱窜,她无法发泄,抓到什么东西就砸
什么。
方禾!你以为自己赢了!不,她绝不会放过这个贱人!
中心医院。
时语沫看着病房里奄奄一息的男孩,对身形佝偻头发灰白的男人说道,“方伯伯,你需要钱对吗?”
男人还没说什么,他身旁的中年妇女忍不住插嘴。
“需要需要,语沫啊,你家那么有钱,一定能救我家童童的对吧?”
这两人就是方禾的父亲和后妈,时语沫报复方禾本来该从她弟弟身上下手,但这些年方禾将方宇保护的很好,时语沫根本找不到方宇的踪迹,不过她查到方父的另一个儿子也住院了,现在急需用钱。
李婉眼巴巴看着时语沫,完全没注意到时语沫眼里的厌恶。
她现在完全是病急乱投医,方童和方宇都有家族的遗传病,只不过方宇有方禾出钱治疗,可她的童童连住院费都是借的。
李婉撺掇了好几次方父让他去
找方禾要钱,可他们连方禾的面都见不到,而方宇也被方禾藏起来。
时语沫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对不起啊李阿姨,我的公司出了点事,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不过我有办法或许能帮到你们。”
“什么办法?”方父和李婉都看向她。
时语沫眼里闪过一丝阴险,“这样吧伯伯,小禾儿如果不肯给钱,穆家肯定会给的,特别是穆家的夫人,她最大方了,你可以去找她拿钱。”
“真的吗?”方父的眼睛都亮了,“她住在哪里?”
时语沫给了他老宅地址。
“几天后是她的生日,那天她心情最好,你可以直接去找她,都是亲家,需要用钱的话,肯定就是给了。”
现在时语沫说的每个字,对方父来说都是惊喜。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