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眸子，想了想，直接抬手搂上他的脖颈。
严肃道：“萧绫羽喜欢顾焱之，不喜欢顾青昀，一点也不。”
清风送声，她一字一顿：“殿下可听明白了？”
细腻的藕臂攀上顾焱之的肩颈，他下意识微微低头配合着她的动作。
她动作自然，眼神毫不避讳地盯着他，言语直白冲他表明心意，顾焱之在她清眸里看见了慌乱而惊喜的自己。
萧绫羽收回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道：“臣女听坊间的女子说，七殿不喜浓妆艳抹，喜欢素裙，臣女特意为殿下换的，好看吗？”
顾焱之垂眸，问她：“当真？”
这是追问她第一个问题。
萧绫羽点了点头：“臣女保证，只喜欢殿下。”
不过是现在不是未来。
听罢，顾焱之瞳孔轻颤，嘴角轻勾，竟是展颜一笑。
如晴光映雪，冰河消融。
萧绫羽一下子愣在原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顾焱之的笑容，像一缕冬日暖阳慷慨地照进她伤痕累累的心，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发生动摇。
她压下这种久违的感觉，她知道这是心动。她这种利用别人的善良，欺骗感情的人，配不上这种心动，原来这就是真心错付，顾青昀可曾有过这样的愧疚。
她移开视线：“殿下应该多笑，很好看。”
“好。”
头顶传来温柔的应声，萧绫羽完美的笑容出现一丝破绽。
她慌忙转移话题，看向桥下的河水，河水不深不浅，清澈见底，游鱼在水中嬉戏，水中飘浮着星星点点的水草和落花，连池底鹅卵石都圆润地恰到好处。
“殿下池中这金色锦鲤当真漂亮。”
“喜欢吗？”
顾焱之问她。
她点头。
顾焱之道：“你喜欢就好。”
这是为你准备的，从来都是。
萧绫羽抬头看向他，情窦初开的人说话果真直白，她差点招架不住。
“其实看到它们的第一眼臣女就知道了，多谢殿下。”
什么字眼刺到了顾焱之，他皱了皱眉。
一阵风过，吹着女子单薄的身影。
顾焱之道：“今日风冷，进去吧。”
萧绫羽点头，顾焱之垂眸看向她拢在衣袖里的手。
她却先行一步，将他落在身后，他匆忙跟上。
二人进了正堂。
偌大的厅堂燃着数盆银炭，这炭极好，一点烟尘也没有，整个大堂都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