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儿，顾焱之还不知道她做的事，她自然避重就轻，搪塞过去。
“是么？”
顾焱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嗯。”
萧绫羽抬眸看他问：“查出来什么了？”
顾焱之微微摇头：“之前失踪的教书先生，户籍是假的，只知是个遗孤，举目无亲。”
“那不是白跑一趟了？就这些何须你亲自出面。”萧绫羽望着他。
顾焱之看向她身后那个放下书踢藤球的孩子，淡声道：“不算白跑。”
他把目光移向萧绫羽，对方却错开视线。
—
马车上。
萧绫羽抬眸对上顾焱之的目光：“殿下一直盯着我，可有什么想说的？”
他目光灼灼，她避无可避。
顾焱之斟酌着开口：“你可收到春日宴的请帖？”
“嗯。”
萧绫羽回答完，又没有了后文。
“这次的考核题目是宫廷乐舞。”
“嗯。”
她依旧一脸淡然。
“你生气了？”
萧绫羽冲他粲然一笑：“没有啊，殿下都提前透题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
—
“他书房搬到二层亭台楼阁了？”
萧绫羽趴在福来客栈的窗子上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皇子府里男人正襟危坐，翻看卷宗。
这两日，顾焱之在府中闭门不出，萧绫羽也没再去找他，仅是隔着窗子远远看着。他不介意她盯着，还刻意让她看，她又如何找茬，二人以一种诡异的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幽兰进来奉茶：“小姐，月影姑娘来了。”
“嗯。”萧绫羽把头埋进手臂里。
月影在她身边落座，关切道：“怎么了？感情出问题了？”
“你来做什么？”萧绫羽不答反问，声音闷闷的。
月影抚上她的肩：“人言可畏，属下来送药，顺便看看少主。”
萧绫羽回头接过她手里的药一饮而尽，苦习惯了，眉头都没皱：“我可以不顾及我自己的名声，但我不能让别人看轻我爹。”
她把碗一放：“流言越来越离谱，江寒才来府中跟我说，陛下旁敲侧击我爹教女无方。”
月影神色一凛：“想不到此事影响竟然如此之大。”
看出月影有话想说，萧绫羽支走幽兰：“上次七皇子给我披的那件外袍该洗好了，你送去七皇子府，记得道谢。”
“是。”幽兰应声退下。
看着侍女阖上门离开，月影凝眉道：“鬼市主传信，说有人想见你。”
—
七皇子府，观云台。
苍梧看着殿下盯着卷宗一页久久未翻，垂眸叹息一声：“殿下，您说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顾焱之放下卷宗，冷声道：“不许议论她。”
他阖上书卷：“失踪那人查的如何？”
苍梧正色道：“户部侍郎大人回信，说此人户籍档案被抹得干干净净，属下猜测他是鬼市人。”
“今晚随我回鬼市。”顾焱之站起身来，看着午后的天空，福来客栈的方向。
“哦。”
苍梧低吟一声，明明他去就行，这哪是想查案，是去接任务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