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眸看向身边的人，男人还是盯着手上的书，只是自从她唤过殿下便再也没翻过。
她心下了然，立即放下墨条推开砚台，撑着脑袋看着顾焱之，粲然一笑道：“要不殿下大发慈悲，准许臣女去静姝苑休息一下？”
听见静姝苑，顾焱之终于垂眸望向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然而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随你。”
“那不去了。”
闻声，顾焱之眼底的温柔荡然无存。
萧绫羽一笑，佯装惋惜道：“去了静姝苑就看不见殿下了，不行不行，我还得陪在殿下身边，给殿下伺候笔墨呢。”
“……”
顾焱之看了眼被她推的远远得砚台，意思不言而喻。
萧绫羽笑了笑：“殿下身边自是不缺伺候笔墨的，只是…”
她抬手摸上了顾焱之宛如雕塑般的眉骨，柔声道：“殿下长这么好看，臣女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突然来这一下，顾焱之一怔，萧绫羽的手顺着眉骨滑向鼻梁，望着他眼神明亮且真挚。
看他愣住，萧绫羽一笑，指尖慢慢向下，滑向薄唇。
男人眼神骤深，放下书，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一股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力道传来，男人一拽，女子就跌落在他怀中，殷红的唇还挂着盈盈笑意。
目光交汇间，情愫流转。顾焱之喉结一动，萧绫羽嘴角笑意深了几分，男人情不自禁俯身凑近她，气息渐渐交融，避无可避。
“殿下。”
一息之隔，即将碰到的唇，就这样停在了咫尺之遥。身下女子突然轻喘出声，顾焱之脑中的紧绷的理智的弦骤然接上。
他直起身，松开女子的手腕，喘息几下平复思绪。萧绫羽也直起身，胸口微微起伏，方才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紧张地心跳如鼓擂，差点玩脱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很快被理智掩盖——萧绫羽，你可千万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垂眸看向顾焱之，他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克制，毫不遮掩，袒露无余。他抬手揽上女子的腰，不动声色地调转了下位置，避开了某处。
未尽的情愫在空气中弥漫，终是顾焱之涩声开口，嗓音低哑：“抱歉。”
他差点没克制住，她若是不愿，他怎能强求。还不到时候，他会给她最好的，在成亲之日而不是现在。
萧绫羽坐在他身上，目光比顾焱之高出许多，顾焱之抬眸望着她，她垂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咫尺相对，目光交织，她看见他眼底深情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