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转为怀疑，顾焱之不会看出来她的本心，故意整她吧？
萧绫羽心里正胡思乱想，天马行空了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身下却接触到了一张柔软的床。
她睁开闭的紧紧的双眼，男人轻轻抽出手，抬手就是要帮她脱了鞋袜。
“我、我自己来！”
萧绫羽匆忙拍开男人的手，语气不容拒绝。
顾焱之一愣还想说什么，被她瞪了回去，只好撤了手，坐在床边看着她动作。
萧绫羽用干净的手拉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起来，只留一个发旋，脸颊滚烫，一半是羞的，一半是热的。
谁都别管她，她今天就是要把自己闷死！
“……”
顾焱之看着床上的人，又扫了一眼地上炭盆里燃着的暖炭，思量一番，还是伸手轻轻拉开一点被子，温声道：“别闷坏了。”
“闷坏就闷坏吧，我没脸见人了。”萧绫羽哀嚎道，还不忘尽量控制着声音好听一点。
其实她内心已经想骂人了，顾焱之还管不管她的死活了，今天要是传出去了，京中小姐唠闲话的口水能淹死她。
顾焱之看着床上的人虽然把自己卷成一团，但是还固执地留着一只染了墨的手在外，起身离开了。
不出片刻，端上来一个镏金的铜盆，拿着布巾仔仔细细擦拭着她的指尖。
指尖接触到凉凉地水，萧绫羽终于放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显眼的一笔墨迹：“你怎不先擦干净自己的脸？”
顾焱之垂眸一丝不苟地动作，头都没抬，道：“不擦。”
声音固执，像小孩子护着什么宝贝一样。
萧绫羽蓦然一笑，或许她当真误会他了，她反问：“你不介意旁人看到了？”
顾焱之不假思索道：“不介意，已经看到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