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的声音总算是越来越远了。
“哪里不舒服？”
池小念的脸色雪白如雪。
她想妈咪了。
她伸出手，在商妄的手上，写了三个字。
——要妈咪。
男人怔了怔。
“想要她留下来陪你，刚才还要把她赶走？”
——不。
池小念到底也没学会多少字，“是她”这两个字，她迟疑了好久，就是写不出来。
她抬着手，又不知道改怎么写。
脑子里空空。
简直要命。
——坏人。
男人笑了笑，握住了她的小手，“爸爸对你不好，你说我？”
她点了点头。
商妄抱着她，讪笑，“没良心的小东西。”
……
池晚这边急匆匆的回了家，天
已经黢黑。
商初初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池晚见到人的时候，此时她挂着两行泪，眼睛哭红了，让人看了心疼坏了。
王婶在那里哄了好半天，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跟以前池小念不说话的时候不一样，现在的她，根本不讲道理。
“这孩子从起来就开始说胡话。非要回家。醒来之后就一点东西都没吃，怎么都哄不好，小睿哄她，也不听，还不小心把小睿的脸给抓伤了——！”王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事。
商初初发了些低烧，因为水土不服，一直昏睡着，到了下午五点多刚醒过来，可一醒来，就闹的厉害。
她将孩子抱起来，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颊，温度不烫，“宝贝，怎么了，妈咪给你煮荔枝玫瑰茶好不好？”
商初初被她抱着。
自小就没有体会过母爱。
却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温暖。
生着病的她，虽然急着要走，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那声音带着沙哑。
“这小祖宗。”
王婶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出去买荔枝去。”
池晚将女孩子抱进了房间，女孩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早就困了。
她替她拉好被子。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