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收购价……
就算是他爸都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钟湛听出骆斐是在刻意刁难,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面色青白。
他什么时候得罪过骆斐?他根本毫无印象!
骆斐提着东西走出休闲室,来到尽头的会客室里,推门进去。
坐在黑色长沙发上的男人侧过头来,左手拿着红酒杯,眼尾斜挑,“事情办好了?”
“我出马,小菜一碟。”骆斐把一部手机放在桌上,接着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那傻缺手气还行,及时收手能赚不少,偏偏贪心。”
“不过有点很奇怪,骆氏所有餐厅的转让书固然诱人,但也不至于让他连公司股份都敢拿出来做赌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谈斯言安排今晚的赌局,怎么看都不像个巧合。
“没什么,只是在后面推了一把而已。”谈斯言道。
骆斐嘴角抽抽,他看不止是这样吧?
“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说来听听?”
“好奇心不要太重。”
骆斐摸摸下巴,从谈斯言的态度中品出些什么,忽然问:“你该不会是为了哪个女人,才这么针对钟湛吧?”
不然就钟家这种层次的小豪门,哪儿用得着他自己出手?
谈斯言目
光微顿,良久淡淡否认:“你想多了。”
“是吗?我不信!”骆斐直觉有猫腻,一副八卦兮兮的表情。
谈斯言没理会他,放下酒杯,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手机。
钟湛设的双重密码锁在他手里,根本形同虚设。
打开相册一看,果然存有偷拍姜岁的监控视频。
谈斯言神情淡漠地删除所有视频,接着长指一松,手机“啪嗒”就掉进了桌上的鱼缸里。
“这里面有什么?”骆斐双手抱胸,“你让我顺带赢走他的手机,应该不是为了扔着玩吧?”
“没什么。”谈斯言不欲多言,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幽道:“下面很热闹。”
骆斐:“所以呢?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你可以下去玩玩。”
骆斐:“……”
好一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宴会厅外面的花园。
姜岁逛了一会儿就准备回里面了。
这里美虽美,处处透着精致和奢侈。
却让她有种无法落到实处的虚浮感,总之不太自在。
也不知道绵绵打完招呼没有,她有点想回去了。
姜岁走神片刻,正准备从长椅上起身,忽然感觉身上的礼服有些沉。
低头一看,她的裙摆一角卡进了花丛
里。
姜岁去扯,本以为能扯出来,结果听到一声:“谁?”
她愣了愣。
只见对面缓缓站起来个穿银灰色燕尾服的男人,手里还抓着她的一角裙摆。
姜岁指指他的手,“先生,能请你松下手吗?”
岑越白看到她身上的礼服,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礼服整体为白色,古典的旗袍式上身,裙摆如花瓣般垂至脚踝处。
片片墨梅相继盛开在她的领口、袖口以及裙摆上,宛如点睛之笔。
恰到好处地融合了中西风格的矜持与优雅。
岑越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含蓄又鲜明的设计,不由得看久了。
“先生?”姜岁见他呆住了一般,困惑道:“你没事吧?”
岑越白当即回神,手也松开了。
“抱歉,我还以为是掉在这里的布料,上面的苏绣墨梅太漂亮,一时情不自禁抓起来看。”
没想到是人家姑娘的礼服裙摆……
岑越白轻咳了一声,当看清姜岁的模样后,目光意外“是你?”
姜岁整理好裙摆,听到这话疑惑抬头:“你认识我?”
“上次在岚生会所,你哭着撞到我身上,我给你递手帕但你没接就跑了。”岑越白温润一笑,“你大概不记得了。”
那晚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但那双泛红又倔强的眼睛,撞开了他封闭多日的灵感大门。
他印象很深。
听他这么一说姜岁才想起来,“原来是你啊,我记得的,那天谢谢你啊。”
当时她情绪不太好,没答话就匆忙离开了,忽略了人家一番好意。
“我没做什么。”岑越白摇头,又问:“恕我唐突,请问你身上这件礼服是在哪里买的?”
姜岁摇头,“是我自己做的。”
岑越白的目光比刚才还亮了几分,“你自己做的?那上面的苏绣墨梅……”
“也是我自己绣的。”姜岁道。
她以前曾在一位苏绣大师家里做女佣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