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察觉到什么,步伐一顿,身体朝向前方某个位置转动,冷声道:“谁在那里?”
随行的医生和护士往那边一看,就见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盆栽后面探了出来,那张小脸涂抹得黑不溜秋的。
“是我。”罐罐闷声开口。
怎么是这个小不点?
谈斯言眉心轻
折,“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罐罐承认了他的话,葡萄眼时不时瞅他一眼。
谈斯言握紧了扶手,缓步上前,来到了罐罐面前,尽管看不见却依旧能准确锁定他所在的位置。
他没有蹲下身,就那么居高临下地面对着罐罐。
“不准和任何人提起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听到了么?”
罐罐没有吱声。
其实他多少猜到臭爸爸的眼伤很严重,但没想到会严重到治好的概率会这么低。
如果师哥帮忙……但师哥自己现在可能也没有精力帮忙了。
没有听到罐罐的回答,谈斯言薄唇微抿,“你应该也不希望姜岁难受吧。”
罐罐顿时纠结了。
谈斯言接着道:“说好了,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罐罐歪着小脑袋看他,“这件事的确会让我姐姐难受,可是你怎么知道,等她将来意外知道实情之后,不会比现在更难受呢?”
“你的做法真的是她想要的嘛?”
罐罐还小,不懂什么太深奥的道理。
只是以他对妈咪的了解,觉得她不会喜欢被隐瞒。
谈斯言略微一怔,想起昨晚浴室里的种种,原本的十分确定,变成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