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折回床边，拿起桌上已经放凉的药碗。
意识到现在是谁在给自己喂药，姜岁脑海里闪过白天听到的话，胃里一阵翻涌，猛地趴到床边一阵干呕。
一张小脸煞白如纸，看不到半点血色。
谈斯言立刻给她拍背，语气轻得仿佛怕吓到她：“很难受？
先把药喝了会舒服点。”
“别碰我。”姜岁想拂掉他的手却没有力气，脸上满是抵触，“我看到你就恶心。”
谈斯言神色骤然一沉，“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到你觉得恶心。”姜岁一字一句重复，“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空气凝固了一瞬，空调暖风都阻挡不住谈斯言周身的冷意发散。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姜岁苍白的小脸，沉声问：“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玫瑰别馆？”
姜岁攥紧手心，一秒钟也不想去回想后来发生的事。
假如知道他会把她当成林茉茉，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跑回去找他。
“谈总什么时候赶我走的，不会连自己也忘了吧？”姜岁冷声嘲讽，“也是，说来也是我不懂看人眼色，留在那里差点碍了谈总的好事。”
“我没有那么说过。”谈斯言眉心越拧越紧，“你昨天有没有去过别馆五楼？”
尽管已经在监控里确认过，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
昨晚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和她是一样的。
姜岁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死死攥紧，一股疲惫感袭上心头，视野都开始变得模糊。
原来，他连自己昨晚睡的人是谁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