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说罢,淡菊几人个个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绿云更是勃然大怒,张口骂道:“这老虔婆,三番两次闹事儿,如今越发蹬鼻子上脸了,都骑到姑娘头上来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倒把我们当病猫儿了,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说罢掳了袖子便要去和钱婆子理论,淡菊几人见状也要跟着去。
紫菀却抬手拦住了她们,冷笑道:“先别急,我们一快出去,听听那婆子骂些什么。”
从接手管家开始,紫菀便料到会有这种情况,赵虎是寒门出身,对这些后宅事务一窍不通,府里的下人除了史氏带过来的人,其余多是赵虎当初从外头买来的,什么性情的都有。
府里规矩又松散,况赵虎与史氏长年在北疆,根本没什么时间在京里,这些人都已经成了老油子了,成日家不是偷懒躲闲便是斗牌、吃酒,又各自拉帮结派,极难管束。
紫菀这两日正想着怎么清理一下,给府里的人立立规矩,今日机会便来了。
淡菊与绣竹跟她的时间最久,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性,见状便知紫菀要出手了,当即忙跟了上去。绿云回过神来,也忙拉了梅香跟上。
紫菀带着淡菊几人,出了房门,堪堪来到院门口,便见前面大石头边围了七八个人,黄鹂头发散乱,双颊红肿,正站在石头旁抹泪。
一个体形肥胖的婆子在那里叉着腰,尖声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儿,我就治不得你了!一口一句主子,她算哪门子的主子?倒在我跟前摆起主子的款儿来了,什么大姑娘,咱们正经的姑娘还在北疆将军府呢!不过是个外头捡回来的野种罢了,也敢说是咱们将军府的主子?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凭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