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顾淮生的主,是他不能做的。
江亦衡追了出去,两人又一同回了酒店。
总统套房很高档,所有设施一应俱全,江亦衡倒了点红酒,两人坐在吧台喝。
江亦衡满是担忧:“真要一直留在柏城?”
顾淮生抿了口酒,语气很坚定:“至少目前还不会回来。”
江亦衡不再对去留的问题劝什么,话锋一转道:“柏城的事我听说了,为了沈清欢,你可是彻底得罪了顾家人,上一次我就知道,你喜欢她。”
顾淮生没说江亦衡说的对或者不对,只是目光淡淡的望着他。
四目相接,江亦衡率先挪开了视线:“感情的事,我管不了你,但你这腿,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顾淮生说:“我都要。”
江亦衡语气有点重了:“你要真喜欢,我去把她给你抢到临海市来。”
顾淮生按住江亦衡的手,语气很冷:“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更何况,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母亲大仇未报,病情也不明朗,他怕万一他出了意外,她会受他连累。
江亦衡甩开他的手,语气不悦:“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扭扭捏捏了?”
顾淮生抽回手淡然道:“她是个好姑娘,我是喜欢,但我没想过毁了她。”
江亦衡瞪他:“要真是红颜祸水,我先替你解决了。”
顾淮生也不在意他的威胁,轻描淡写就转移了话茬:“别老关心我,你呢?”
江亦衡瞥他,端起红
酒杯一仰而尽,眼里有深深的惆怅:“奶奶又逼了,说我三十一了还不结婚,说她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再不结婚,她就真的看不到了,还张罗着给我相亲,还说再不带个回去,她就不见我了。”
顾淮生慵懒往后仰,抱臂调侃:“江奶奶都快八十了,她那么说也没说错,你奶奶可跟顾家的爷爷不同,她是真心为你好,要是真有合适的,就别玩了。”
江亦衡气得要拿杯子丢他:“我什么人?我可是采花高手,我为什么要结婚?放着那么多女人不要,去结婚被婚姻束缚?”
顾淮生坐直身子,手放在桌沿上,他表情严肃认真:“江亦衡,你别跟我装,别人都觉得你浪荡不羁,但我了解你,你不是个能随意玩弄感情的男人。”
兴许是心事被说中,江亦衡少有的沉下了眸,他倒了一杯红酒,再一次仰头而尽。
顾淮生问他:“真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江亦衡没接话,顾淮生就直接点破了他心里的秘密:“我告诉你,你别想时言倾了,她不会回来了。”
世人只知江亦衡风流成性,换女人如同换衣服,可他虽然流连在众多女人当中,但从来不破坏游戏规则,也不会随意睡谁,只是喝酒暧昧,传了绯闻,又马上换一个。
这么多年,年年如此,别人都以为他很花心,可事实并非如此。
江亦衡将红酒杯重重按在桌子上:“生哥,我爱无能,好像谁都不喜欢。”
这是他经历众多女人,才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