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庭这人,冷心冷清,就算对家里人,也不见得有多少耐心。
可是却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带在身边,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邵湛庭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擦着头发,没说话。
明显是懒得搭理他的架势。
秦屿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是多管闲事。
“算了,我不管了,你爱咋咋地吧。”
邵湛庭微微颔首,表示好的,然后用眼神示意,你可以走了。
秦屿被气坏了,本来是打算过来给邵湛庭添堵的,没想到最后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
这一大一小,都是个惯会气人的。
秦屿阔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嘴贱的又说话了。
“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让你家小娇妻给你生一个?”
说完,他愣住了,顿时福至心灵,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很古怪起来。
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卧室,又看向正在擦着头发的邵湛庭,目光下移,落在某处,一脸的难以言喻。
“那个,现在医学很发达的,自己儿子总比别人儿子香,你看什么时候你和嫂子去我那做个检查?”
一个摆台瞬间飞速砸了过来,夹杂着一声低喝。
“滚!”
秦
屿大惊,连忙带上门,隔着门都听见了哐当一声。
后怕的拍了拍胸脯,恼羞成怒的男人真可怕。
不过秦屿觉得这反映正是验证了他心中所想。
邵湛庭这么喜欢孩子,却结婚四年无所出,分明是……不能生啊!
自以为发现了惊天秘密的秦屿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
总统套里,邵湛庭面色阴郁,若是秦屿在晚走一步,估摸能不能完整的出这个门就不一定了。
男人郁闷的擦着头发,好一会,没忍住拿出自己衣兜里的烟盒,当着安安的面没敢抽,这会有些忍不住了。
烟草的味道充斥着胸腔内,舒缓了他的郁气。
同时眯起眸子深思起来,他不说喜欢孩子,但的确,是挺喜欢安安这孩子的。
他以前没想过生孩子的事儿,但是现在想想,他不排斥。
他和温稚上次做是他出差那天。
他没做措施,算起来,应该又半个月了……
男人不知想着什么,嘴角勾了勾,将没抽两口的烟捻灭,想卧室走去。
……
温稚醒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昨天睡得还算早,气的也早。
坐起身,还有些茫然惺忪,好一会,才发现,四周陌生的坏境。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昨天是住在邵湛庭的公寓的。
想着,她飞快转头,看向身边的位置,一片空档。
温稚疑惑起身,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却没见到邵湛庭的影子。
很明显,他昨晚没留宿。
温稚松了一口气,简单洗漱了一下,打算去上班。
刚一出门,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当来人说明的身份之后,温稚猛地顿住,惊愕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才有些低哑的应了声,挂了电话。
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温稚紧紧皱起眉。
抿着唇下了楼,打了车往昨天那座古朴典雅的庄园去了。
她自己都么没想到,只不过一个晚上,她会再次踏入这里。
被管家迎着进了屋,温稚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邵老夫人,和苏夏。
邵芸晴并不在。
“老夫人,苏小姐。”
温稚虽然不知道邵老夫人打电话让自己来做什么,面上保持着礼貌问了好。
邵老夫人今年六十出头,却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仿佛四十多岁。
邵湛庭算是老来得子,和姐姐邵芸晴差了十八岁。
此刻老夫人坐在那里,端庄高贵,和昨天笑容和蔼的慈祥模样,大相径庭。
只有
在看向身边的苏夏时,才会露出慈爱的笑。
“温小姐来了,坐吧。”老夫人声音淡淡。
温稚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安的情绪。
谁知她坐下之后,邵老夫人就没再理她,而是和旁边的苏夏笑着交谈起来。
苏夏笑容温婉,哄得老夫人心情很好。
温稚坐在那里,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温小姐觉得夏夏怎么样?”老夫人忽然发问。
温稚愣了一下,看向苏夏,轻轻一笑:“苏小姐人很漂亮,也很温柔。”
这是一打眼给人的印象,也是老夫人爱听的。
“是啊,夏夏是个好孩子,是良配,湛庭后半辈子有她照顾,我也算安心。”老夫人拉着苏夏的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