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温稚会再一次从他的世界消失。
这种恐慌感,让他整个人都无法平静了。
飞快的下了楼,走到路边,站在寒风萧瑟中,等着那唯一能照暖他的世界的人。
人一旦恐慌起来,脑子里所出现的东西,也是负面可怕的。
哪怕只是一种猜想,他已经无法忍受,他要想办法,让她再无可能离开。
季斯远不知道站了多久,才看到温稚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
看到她的衣服时,神情一顿,放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今天项
目部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
有人说,温稚陪一个有钱的男人睡了一晚,那男人出手阔绰,随便一身衣服,都是几十万的。
季斯远看着那身衣服,眼底宛若搅进了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夹杂着阴鸷的冷光,不断翻涌。
这些,他都能给她,为什么,她宁愿要别的男人的,也不要他的?
季斯远一时难以克制,周身的气息不停变化。
直到温稚走到他身边,才用尽了全部力气,将那翻腾的不甘愤怒压了下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拉她的手。
温稚却飞快躲开,将手插进了口袋。
“不是说了没事,你跑出来干什么。”温稚在笑。
可季斯远却笑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温稚在抵触他。
或者说,在疏远,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稚稚,我外婆如果和你说了什么,你别介意,她从小就疼诗雨,把她娇惯坏了,让她搬出老宅,去小舅舅的公司当个实习生,是对她的一种磨练,不是坏事,我外婆可能也是一时心疼外孙女,并不是……”
“你说,诗雨要搬出老宅,去你小舅舅公司当实习生?”
温稚错愕的打断了季斯远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