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庭没回答她,默了一会,忽然问。
“在家里会不会无聊?”
温稚微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有些无聊,所以我可以去找我小侄子玩吗?”
“很遗憾,不可以。”邵湛庭冷淡拒绝。
温稚就是试试,不行就不行。
“无聊就来公司给我当秘书。”邵湛庭提议。
他今天想了一下,工作的时候想起这个小女人容易分心,不如把她带到公司去,这样才不会影响他的工作进程。
温稚果断摇头拒绝:“算了算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出息,我还是喜欢在家里无所事事。”
邵湛庭听着她那不走心的敷衍,哼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起身上了楼。
温稚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郁闷,今天又是没能哄得邵湛庭开心的一天。
她也回了房间,打算照常给安安打视频电话。
……
邵湛庭回了房间,看着面前没有丝毫变化的卧室,在门口站了一会。
也不能说没变化,这屋里缺了个人,跑到距离主卧最远的客房去住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克制着,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想要把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揉进怀里发泄一下的欲望。
他知道,那个
女人费心想要讨好他,让他松口。
他怕如果自己亲近她,会真的被她闹得心软,答应她的要求。
可那个小女人是没心的,他的心软会让她得寸进尺。
邵湛庭抬手按住了眉心,压下心头的情绪。
小没心肝的,果真不能对她太好,也不能对她有什么期待。
邵湛庭深吸一口气,转身打算去书房加班。
毕竟睡觉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还没迈开腿,兜里的手机那默认的刻板铃声冷冰冰的响起。
邵湛庭拿出手机,看着来显,眸色微眯,眼底的软色淡去几分,覆上了一层淡漠。
他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视线看着窗外院子里的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
“什么事?”男人声音冷淡。
“小舅舅,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嘶哑疲惫的声音自听筒传来。
邵湛庭眸色温凉,声色更凉:“季斯远,你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但能清晰的听到那沉重的呼吸声。
前段时间,邵湛庭给他定了一个任务,让他在年底之前,把公司盈利比去年额提升一个点。
其实并不算多,今年公司的发展本来就比去年好,只要年底这段时间,他
努力点,可以做到。
可是他现在怎么可能有精力去工作,他现在已经完全抽不出一点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小舅舅,我知道,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公司的,我答应你的也可以做到。”
季斯远声音有些急促,却沙哑难听。
邵湛庭知道他要说什么,正因如此,此刻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他将手机开了免提,随手扔到阳台的矮桌上,之后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缓缓点了支烟,压下心头的燥郁。
对面没等到他的回应,有些着急了。
“小舅舅,你记得我之前带回老宅的温稚吗?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你能不能帮帮我,外婆之前找过她,她一定是因为这个走的,小舅舅,我求求你,帮我找到她好不好?”
嘶哑的声音痛苦无助,像是只无路可走的困兽,卑微哀求。
邵湛庭听着那令人动容的哀求,脸色却冷的可怕,眸色深的宛若藏着一只深渊巨兽,蛰伏蓄力,随时都可能冲出来。
夹着香烟的手不自觉收紧,刚抽了两口的烟直接被折断碾碎,顶端猩红掉落,落在躺椅扶手上,烫了个焦黑的痕迹。
他的亲侄子,此刻,为了他的女人,来
求他。
多可笑?
“季斯远,你外婆有没有警告过你。”男人声音淡漠,带着天生的薄凉。
季斯远愣了一瞬:“什么?”
“离温稚远点。”邵湛庭淡声说道,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像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可任谁都知道,他的话,是不容反抗置喙的。
季斯远呼吸一窒,好半天,再度粗重的喘息起来,甚至能听清那剧烈喘息中的颤抖。
“不可能。”季斯远声音冷的可怕,带着尖锐和偏执,极具攻击力。
可他的反应越大,邵湛庭的心情就越差。
如果这不是亲外甥,他一定会让季斯远知道,肖想他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的算的,想找人自己去找,找不到,只能说明你没有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