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院子里,季斯远缓了好一会,才下了出去,往屋子里走去。
还没看到老夫人,倒是先看到了苏夏。
苏夏看到他,明显一愣,之后笑了笑:“斯远,你回来了。”
季斯远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继续往里走。
苏夏也是受害者,他比自己还可怜。
但季斯远却没有心思去安慰别人。
苏夏没想到季斯远会连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忽然有些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温稚和邵湛庭的关系。
她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你,找到温稚了吗?”她声音很小问。
季斯远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那眼眶发红的女人,好一会,他说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苏夏闻言一愣,随后低下头,不说话,一副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
季斯远冷笑一声:“自己的幸福自己都不抓紧,还能指望谁?”
苏夏愣了一下,这次的反应是真实的,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季斯远会是这样的态度。
在她的印象里不,这个男人,是温润如玉,很温柔的一个人。
记忆中的那个人,和面前这样冷漠的好像没有一丝感情的模样,实在无法重合。
“可,我有什么资格呢,不被偏爱的那一个,注定没有资格的。”
季斯远听着她的话,神情有些恍惚,不被偏爱的哪一个,就没有资格吗?
那他是否不被温稚偏爱?
季斯远沉默了片刻,看向苏夏,眸子深了几寸。
“小舅妈,毕竟,你才是正儿八经的邵太太,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有资格的。”
苏夏眸子闪了闪,正儿八经的邵太太吗?
真可惜,她并不是。
“所以,你会帮我吗?”苏夏仰头看她,眼底带着希冀与期盼。
季斯远看了她一眼,蓦地勾起唇,眼底含笑,却没什么温度。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
得到男人的回答,苏夏笑了。
没在拦着季斯远。
季斯远找到邵老夫人的时候,她正在花房里小歇,这次,他没有很急切的过去质问。
找到了温稚,足以让他冷静下来,剩下的,可以一点一点盘算。
……
温稚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头还有些晕晕沉沉的,说不上是疼还是怎么个感受。
总之,是很难受的。
蓦地,一阵恶心感涌上来,让她侧头干呕了一声。
“秦屿说这个药有点刺激胃,你先起来
吃点东西,压一下。”
那带着几分柔车欠的声音让温稚愣了一下,一转头,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靠过来。
男人背着光,整个人隐于阴影之中,唯有那双眸子,看的真切。
温稚移开目光,没去看他,想要自己坐起来,手却被男人抓住了。
“别动。”
男人说着,轻易的将她抱了起来,往上一提,她就坐稳了。
之后看向自己被握住手腕的那只手,上面还扎着针管。
邵湛庭的举动让她有点莫名,却还是有些别扭的说了声谢谢。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将秦屿拿过来的保温盒放在病床上架起的笑桌板。
“喝点粥。”
温稚此刻胃里的确是翻腾的难受,点了点头,也不矫情,喝了起来。
邵湛庭看着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压着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那么严厉。
“被撞了怎么也不知道做个检查,你知道头部受伤有多严重吗,轻微脑震荡。”
虽然放柔了语气,但说道后面,还是不免语气强硬了几分。
温稚倒是没想到,就这么一撞,还撞出脑震荡来了。
“可是我当时没觉得怎么疼,就出了点血。”
邵湛庭
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快,一碗粥下肚,温稚觉得舒服了不少。
可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邵湛庭,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明明下午的时候,他气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而这会又这么温柔的帮她拿饭,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时间气氛更加怪异了。
邵湛庭拿过纸巾,给她擦了嘴。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秦屿那句,情绪波动太大,就闭了嘴。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将小桌板收起来,抱着她躺下,邵湛庭就出去了。
温稚躺在那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