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收拾完之后要走,男人眸色微眯,阔步走过去,将她扯进怀里。
“还有精力往出跑?”男人声音带着令人脸红的沙哑,懒懒散散的。
温稚脸色蹭的红了,但眼眶更红,抬起头,控诉的瞪着他。
对上女人那充满怨怼的目光,男人眉梢微挑,并没有生气。
这一会的邵湛庭,脾气倒是格外的好。
“你太过分了 。”女人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因为太过委屈而染上了哭腔。
邵湛庭到觉得好笑,这幅模样的温稚,他不是没见过。
相反,这是他最熟悉的模样,也是他最为喜欢的模样。
只不过,相比于以往,此刻的温稚那娇软沙哑的声音,少了几分娇软柔媚。
他还是喜欢,她娇气的向他撒娇的样子。
“去洗澡,出来睡觉。”邵湛庭拍了拍她后腰窝。
温稚满脸抗拒:“我知道,你是不是该走了。”
等他走了,她才能锁上门,好好的洗个澡睡觉。
“我有说我要走?”邵湛庭嘴角含着笑意,眼底也柔了几分。
温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要留在这里睡?疯了吗!
看着她那吃
惊的模样,男人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要是不困,我不介意帮帮你。”
听着男人的话,温稚像是被吓到了,惊慌的从他怀里退出来,快步进了浴室。
同时她庆幸不已,没让季斯远今晚过来接自己,不然后果绝对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邵湛庭将头发擦的半干,正要往床边走,就听见敲门声。
微蹙了一下眉,将衬衫穿好,走过去开门。
刚一开门,门外的人就愣住了。
秦屿上下看了他一眼,那一副懒散的模样,和男人湿漉漉的头发,不难猜出刚刚他做了什么。
秦屿只觉得自己快要克制不住骂街了:“我说兄弟,这他妈好歹是医院,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秦屿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控诉。
邵湛庭靠在门框上,懒洋洋的望着他,声音是事后特有的哑:“有事?”
那声音,让秦屿顿时噎了一下,沉默了半天,开口:“你好骚啊。”
邵湛庭眸色顿时沉了下来,将手里的毛巾用力砸到秦屿的脸上。
秦屿将脸上湿乎乎的毛巾拿下来,轻啧了一声:“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
“有事说,没事滚。”邵湛庭耐心马上就要告罄。
“隔壁的隔壁那个小子,要不要找个人陪他睡,小孩子晚上不会害怕?”
这是有护士来问他,他才想起来的,毕竟不是自己家,人来人往的医院,那孩子不害怕?
邵湛庭这才想起住在一旁的安安,沉默了一下。
一个人住在医院里,那孩子胆子再大,也是会怕的吧。
邵湛庭回过头,看了一眼病房,不大不小,里面放了两张床。
“我把他接过来。”
秦屿:“……”
“不是,你没开玩笑吧?你让那个小子和温稚住在一间病房?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邵湛庭反问。
“你不怕温稚误会那个是你儿子?”
哪怕他做过亲子鉴定了,那孩子和邵湛庭没关系,但是温稚不知道啊,看着那两张想象的脸,确定温稚不会误会?
邵湛庭这才想起之前秦屿说,安安和自己长得像的事儿。
“她不会。”邵湛庭说。
温稚和自己在一起四年,他有没有儿子,她最清楚。
秦屿无语的看着他,最后无奈的摆了摆手:“随
便你。”
邵湛庭没再理他,而是直接走向安安的病房,将人接了过来。
被临时换病房的安安还有些懵逼,而这间病房,有住过的痕迹。
“邵叔叔,为什么要换病房?”
“我晚上在这里住,怕你害怕,你也住这里。”邵湛庭解释。
安安眨了眨眼,然后就看向了洗手间的门,里面还有水流声,明显有人。
所以是谁啊?
便宜爹打算和谁睡?
安安拧着眉,面色凝重的不行,看的邵湛庭有些好笑。
“邵叔叔,里面的是谁?”他问。
邵湛庭闻言,看了洗手间一眼,眸色微闪,若是上一次,安安这么问他,他或许会说是他老婆。
但现在……
“一个阿姨。”他随口说道。
却没发现,安安的一张小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一个阿姨……
他妈咪在第一医院,所以这个阿姨,会是哪个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