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接着,房间的灯亮起,温稚这才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
陌生的房间装潢很是温馨柔和,可偏偏温稚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只觉得冷的可怕。
温稚侧过头,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她的照片,顿时脸色白了几分。
季斯远笑了笑:“给你准备的房间,满意吗?”
温稚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
“季斯远,你想干什么?”
季斯远随手将烟捻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随后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边,身子前倾,靠近她。
“你不是说你想离开邵湛庭,我帮你做到了,稚稚,不谢谢我吗?”
季斯远笑得很好看,一如当年那般明朗清润,可却让温稚觉得格外的陌生和可怕。
温稚唇瓣嗡动,脸色惨白一片,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侧开身子,从另一边床上下地,麻药劲儿还没过,她险些跌倒在地,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她快步往外走去
季斯远像是笃定了她无法离开一样,笑着站在原地,看着她跑了出去。
也好,这是他和稚稚的家,她是该熟悉熟悉。
温稚出了门,赤脚踩在铺满了厚重地毯
的走廊,一路下了楼,想要出门,却发现大门被紧紧锁着。
她绕着房间转了一大圈,脸色愈发的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栋房子,所有的门窗都被锁住了,而她从那一片片落地窗看出去,却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独栋别墅区。
大概是一处庄园,前前后后望不到头,更加不知道这里有多大。
温稚整个心都沉了下去,怔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肩膀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她才缓过神来。
“你身体还没好,别冻着,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可以逛,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身后,男人的声音落在温稚的耳畔,却如同恶魔一样,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季斯远,你想软禁我?”
季斯远闻言嘴角笑意淡去,眸色也暗淡了几分:“我只是不想你在离开我了,稚稚,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那低沉的嗓音让温稚却生不出丝毫的愧疚与心软了,转过身,目光冷漠的盯着季斯远。
“季斯远,我们只不过谈了两年恋爱,最亲密的举动不过牵手亲吻,我没有允诺过以后一定会嫁给你,也找人给你带过话说了分
手,你如今这样纠缠只会让我觉得厌恶,好聚好散不好吗?你一定要这样让我看不起你吗?”
这一席话,宛若最尖锐的利刃,狠狠的插进季斯远的心脏,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迟钝了。
一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温稚,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狠绝无情的话,是从温稚嘴里说出来的。
他捧着一颗炙热的真心送给她,她却弃之如敝履。
“呵……”季斯远冷笑一声,后退几步,眸色也冷了几分。
“是因为邵湛庭,所以你不肯接受我?”
冷不丁提及邵湛庭,温稚心头一紧,有几分慌了。
邵湛庭他今天有没有去医院,他知不知道,自己被季斯远带走了?
见她走神,季斯远眼底的阴鸷更盛。
“稚稚,这次,你别想再离开我了,就算你已经不爱了,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只能是我!”
那偏执疯狂的模样让温稚觉得有些害怕,这样的季斯远,的确让人害怕。
不等她说什么,季斯远已经转身步伐不稳的大步离开了,像是逃离一般。
温稚眼睁睁看着他出了门,可是等她过去的时候,那扇门,再一次打不开了。
温稚用力的摇
晃着门,实在打不开,她快步上了楼,回到那间房间。
可是将整个房间翻遍了,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急的她眼眶都红了,最后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
也是,她被带走的时候,只穿着一身病号服,那个人也不会那么好心,帮她拿手机。
所以,她现在是真的被软禁了,不仅出不去,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温稚抬手捂着脸,崩溃的想要哭。
如果知道季斯远会变成这幅样子,她打死也不可能会接那通电话,更加不会告诉她自己在哪里。
季斯远,他已经疯了!
……
另一边,邵湛庭让人查了一个晚上,都没查到温稚在哪里。
眼看着男人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宋放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了。
“老板,你别生气,等明天,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这次带走温稚的人,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监控并不是被销毁的,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