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庭嘴角似是轻勾了一下,之后松开温稚,将她拉起来。
温稚跪坐到床边,端起碗开始喝粥,端碗的手有些不稳,差点把粥撒了。
邵湛庭皱起眉,看向她的手,倏地一愣。
刚刚气
急了,竟然忘了,她手上还扎着针,这会儿枕头已经掉出来了,那只手上染着血,甚至还鼓起了包。
邵湛庭脸色顿时一变,将她的碗夺过来,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细细看了两眼,愈发的觉得触目惊心。
随后将她抱起来,就想要往外走。
温稚极轻的嗤笑一声,让邵湛庭挺住脚步,看向怀里的女人。
温稚此刻是真的没力气了,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有气无力的,邵湛庭眸色沉了几分,抿着唇,再度将她放在了床上。
随手扯过两张纸,按在那被献血浸透了的医用胶带上:“自己按着。”
说完,端起一旁的碗,喂了一勺粥到温稚嘴边:“张嘴。”
温稚按着手背,怔愣的看着男人的举动,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嘴!”
邵湛庭再次命令,声音强硬了几分。
温稚想着刚刚男人的威胁,没有再和他对着来,听话的张开嘴。
白粥的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嘴,也不会觉得凉,一口粥下肚,暖洋洋的,却也让饿久了的胃条件反射一般涌上一股浓烈的饥饿感。
饿得阵阵抽痛,女人满是病态的苍白面容更白了几分,额头疼的泛起丝丝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