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移开目光,视线却落在他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那只脚上一片血肉模糊,已经抹了药膏,但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的让人害怕。
温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脚,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温稚的速度太快,邵老夫人和苏夏都没来得及拦住她就让她绕过去了。
看着她站在许默的病床上,而许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刺激到了邵老夫人的神经。
“温稚,你还想对孙子做什么!”老夫人焦急的大吼。
“来人,把她给我抓住,带回老宅去,我要给我的默默好好出气!”
病房里的保镖闻言顿时冲着温稚去了,想要抓住她。
“我看谁敢碰她!”一道厚重的,压得极低的声音冷戾到了极致,让记住碰到温稚的两个保镖下意识的停住手没敢动。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面色冷沉的进了病房,目光冷冷的在邵老夫人和苏夏身上划过,最后落在温稚身上,径直走了过去。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有些为难。
他们是老夫人的人,可他们也知道,这个家的掌权人是邵湛庭,而他们的工资也是邵湛庭发的。
“邵
湛庭,你到这个时候还要维护这个女人,你疯了吗?为了她连你儿子都不顾了吗?”
邵老夫人气的快要背过气去,要不是苏夏扶着,怕是都要站不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明显气的不轻。
邵湛庭目光在温稚身上上下扫视,确定她没事之后,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
他听到消息说温稚被徐伯带走了,就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赶了过去,还好来得及。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病房里,极具压迫感。
将温稚搂在自己的怀里,保护意味十足,让人不敢出事儿。
“我什么意思?你问问她对默默做了什么?她就算再有气,也不能冲一个孩子发泄,还是说,她现在已经做好打算谋划邵家的家产给她那个儿子?所以才容不下默默!?”
温稚只觉得这个老太太是疯了,要么就是有被害妄想症,才会想出这么荒唐离谱的事来。
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伤害许默!
邵湛庭眸子微眯,目光落在许默身上,随后看向他的脚,那触目惊心的伤让男人眉心皱起,眼底冷意乍现,看向许薇薇。
“怎么回事!?”
许薇薇被
那眼神吓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张不开嘴。
“你问问你身边那个女人,这次要不是许薇薇护着,默默不一定伤成什么样呢,她这是打算除掉默默就可以让她那个儿子继承邵家了?简直做梦!”
温稚一直提安安,让温稚忍不住动了气,邵湛庭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邵湛庭目光冷厉至极的看向邵老夫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已经说清楚了,会给许默和他母亲生活费和医疗费,如果钱不够可以随时找宋放,而安安,也是我和温稚的儿子,以后,他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男人的话如同惊雷一般,重重的落在病房里,炸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许薇薇的反应最大,一直捏着许默手臂的手倏地用力,疼的许默脸色骤变,冷汗涔涔,却不吭一声。
许薇薇的确被邵湛庭的话给吓到了,但不是那句继承人,而是他说,那个孩子是他和温稚的孩子?
他,他知道了什么?
“邵湛庭!”邵老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温稚竟然能把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迷成这
样,甚至连整个邵家都要共生奉上。
老夫人没注意到那句话,可是徐伯却注意到了,想着上次看到那个和许默长得极其相似的孩子,震惊的不行,所以,那个孩子真的是先生的?
邵湛庭明显没有继续理会她的意思,他目光继续落在许默的脚上,一抬头,就看孩子冷汗涔涔,像是很疼的样子,顿时心头一紧。
“很疼?”他问。
邵湛庭的话让邵老夫人也顾不上别的了,心疼的走到病床边上:“默默啊,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和奶奶说,你放心,你爸爸是个拎不清的,但奶奶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谁欺负了你,奶奶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百倍给你讨回来!”老夫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可这话确实让许薇薇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了起来,不敢吱声。
许默刚要张嘴,忍不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最后摇了摇头。
邵湛庭看着孩子隐忍的模样,只觉得怒意涌上心头,不管认不认,这都是他的儿子,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弄得?”男人声音冷厉的问道。
许默不会走路,一直坐在轮椅上,根本不可能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