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眼底的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失了,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孤寂蔓延全身。
温心柔口口声声毁了她,当年他相信温心柔,如今包庇温心柔。
说来说去,真相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只是,偏心而已……
温稚垂下头,倏地笑了一声,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温城的话而伤心难过,反而是觉得释然和轻松。
或许过了今天,她就真的能没有丝毫顾虑和压力的,彻底和温家划清界限!
“温城,既然你做好选择了,那我也正好和你说清楚,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和温家也再无瓜葛!”
多余的指责,一个字都没有。
对待这样的人,温稚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口舌。
“温心柔,我耐心不多,许墨在哪里?如果他伤了一分一毫,我不会放过你!”温稚声音冷的可怕,
抓住她字眼里的那个‘我’,温心柔顿时笑了:“你那么在乎那个孩子,该不会那个孩子也是你和谁生的野种吧?温稚,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温稚眸色顿时一沉,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温心柔的脸上,之后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后跌的身子拉回了。
“温心柔,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温稚狠厉的开口。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快的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温心柔疼的尖叫一声,等回过神来,扑腾着就要打温稚。
却被温稚挡住,之后扯着她的衣领,像是扯狗一样走到一旁直接抄起一个装饰花瓶砰的一声砸碎,之后将破裂尖利的玻璃抵在温心柔的脖子上。
“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情,就是有你这样的爸爸,姓了温,你配不上我妈!”温稚冲着温城吼着。
像是被逼到极限,想要将所有都发泄出来。
“温稚你疯了!你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弄死那个孩子?”
温稚冷笑一声,手里的玻璃用力几分,顿时疼的温心柔尖叫出声,滴滴鲜血溢了出来:“你敢,我就敢让你给他偿命!”
“温稚,你疯了吗?你快放开心柔,她是你妹妹,你还有没有人性了?你是要杀人吗?”
“那你们呢?你们打算怎么对我?你们的做法就不是杀人吗?”温稚眼底攀满红丝,怒视着面前的两人。
“我们那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妈看到你这个样子,该有多失望!”
“你不配提我妈!”温稚冷声喝到。
之后将手里的玻璃压向温心柔的
大动脉,声音冷的怕:“我现在很不冷静,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逼急了,弄死你也不是不可能,你不是想要毁了我吗?那如果是我先毁了你呢?你觉得邵家的能力,保不保得住我?”
温心柔瞳孔骤然收缩,恐惧蔓上眼底,这一刻她真的慌了。
是啊,就算杀了人又怎么样,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要保温稚,是不是法律也根本制裁不了她?
就像是自己被那样对待,他们也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她报警。
因为他们都清楚,就算报警了,也不会发生任何事……
“温稚,你,你疯了!”温心柔声音发抖,是真的怕了。
“许墨在哪里?”温稚再次问道。
温心柔这次不敢再多说什么废话了,双腿都在打颤,生怕温稚一个力道控制不好,她的大动脉就被捅破了。
“他……”
“温阿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那稚嫩的童音让温稚心间都跟着抖了一下,抬起头,就看到站在门口处的两人。
温心柔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许墨,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让人把这个孩子给带走了!
“稚稚,过来。”
男人清冽好听的嗓音此
刻压的很低,努力放软了音色,带着轻哄,冲不远处的小女人招手。
可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却用力收紧,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看到他的小女人以这样无助的姿态保护着自己,邵湛庭只觉得心脏都要碎裂了。
他给了她体面,没有跟进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温家,会把她逼迫到如此程度!
那手里的玻璃威胁着温心柔的同时,又怎么不是在伤害她自己?
那因用力过度,而被破裂的瓶口划伤的手上鲜红的血液刺激着邵湛庭的神经,眼底嗜血的杀意压抑不住,这一刻,他很想弄死在场的几个人!
温稚没想到邵湛庭会忽然出现,整个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看着那个向她伸出手的男人,眼底渐渐红了。
这一刻,温稚好似在黑暗的藻泽中看到了光,将她从黑暗中拉出。
可她的身体依旧处于紧绷的戒备中放松不下来。
邵湛庭前所未有的愤怒,这个女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