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栗锦故意装出小心翼翼的模样。
傅昇阴沉着脸点头:“你说。”
栗锦小声道:“昨晚厉风眠说……说你害的他妹妹双腿截肢,我不相信小叔会做出那种事,所以碰到他了就没忍住想要问明白……”
她说着伸手拉了拉傅昇的衣袖,“小叔,我是怕你不高兴才没告诉你的,你不会怪我吧?”
傅昇脸色依旧喜怒难辨,他低头看着栗锦,冷笑:“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你嘴上说着不相信是我做的,其实心里已经认定就是我吧?”
栗锦哀嚎一声,她压根没有这么想啊!
她当时只是觉得要么是厉风眠不正常
,要么是他妹妹不正常,一个人怎么会逼着所谓的“仇人”成为自己的亲人呢?
至于那个女孩的腿到底是因为什么截肢的,傅昇和她又有什么恩怨纠葛,说实话栗锦并不太关心。
谁还没有个过去啊!
要不是刚才情况紧急,她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怎么不说话?”傅昇脸色愈发难看,突然用力拉着栗锦的手腕,大步往前走。
“你弄疼我了!”栗锦狼狈地跟在傅昇身后,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对方的脚步。
傅昇拉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
“你冷静点,我真的没有那么想!”栗锦无比后悔,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不好,非要触傅昇的逆鳞
!
车内空间狭窄,傅昇将栗锦环在身下,眼神冰冷复杂:“你是不是怕我?”
栗锦这才闻到傅昇身上浓烈的酒味,他显然是刚刚应酬结束。
这是……醉了?
她没见过傅昇喝醉的样子,要不是车内空气不流通,她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她甚至看不出来傅昇喝酒了,显然还喝了不少。
醉酒的傅昇比平时暴躁很多,他偏执地盯着栗锦:“谁都可以怕我,你不可以!”
栗锦有点哭笑不得。
多年后第一次见傅昇时,尤其在那种情况下,她确实有点害怕,但相处了一些日子,她发现傅昇虽然冷冰冰的,却待她很好。
她不怕他,甚至有一
点喜欢。只不过这种喜欢每次刚一冒头,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趁着傅昇醉酒,栗锦放肆了不少。
原本是傅昇压在她身上,此刻她稍稍坐起来一点,手臂环着傅昇的肩膀,轻声问:“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怕你?”
“因为……”
傅昇刚要开口,车窗就被敲了几下。
栗锦赶紧把傅昇扶坐好,自己下了车。
“你们叫的代驾吧?”师傅看了眼栗锦,“还走吗?”
“嗯,去锦东名苑。”
栗锦重新坐回车上,发现傅昇已经睡着了。
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醉酒,闭着眼睛时眉心紧蹙在一起,好像安睡也不能让他放松片刻。
栗
锦抬手,试图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不在意你过去做了什么,哪怕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在我心里,你只要是傅昇就够了。”
……
傅昇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吴姨来做早餐,说栗锦已经去公司了。
“对了先生,夫人让我给您煮了醒酒汤,你记得喝。”吴姨想起栗锦的叮嘱,感叹两人感情真好。
傅昇的记忆到将栗锦拉进车里就断了。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很生气,然后呢?自己没有冲动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傅昇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只是清醒时伪装的很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