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锦顿住脚步，微微眯起眼睛。
季白说“还能做朋友吗”，所以他以前给两人的定位是朋友吗？
说起朋友，栗锦只承认袁夏一个人。
她对“朋友”两个字有着很高的要求，就算嘴上说着“某某个朋友”，可心里是不认的。
现在，季白问她还能做朋友吗？
见她半天没有回答，季白苦笑一下：“你这个表情，我就知道答案了。但还是要和你说一句抱歉。”
栗锦转过身子看着他，“我不是拒绝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季白目光疑惑，这有什么没法说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定义朋
友的，但说实话，昨天之前，我也没有把你当做朋友。”栗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明知道这么说很伤人，但她还是说了。
她预感到下一秒季白就算不口出脏话，也会愤然离开，两人之后见面只会更尴尬。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季白竟然对她笑了笑。
这个笑不是讥讽，也不是自嘲，而是带着点喜悦。
“栗小姐，我认识你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还算了解你的处事作风。你就算没达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程度，也绝对算得上八面玲珑。以你的性格你大可以说出更漂亮的话，对我
说这番话，可见我在你心里虽算不得朋友，但也是更亲近一些的存在。”
栗锦心里突然松了口气，但表情已经冷漠：“也许我特别讨厌你，就想用这些话来刺你呢？”
季白摇摇头，“你的眼神没有恶意。”
栗锦嗤笑一声，继而笑容漫开，拍了下季白的肩膀：“我可以考虑给你预留一个未来朋友的位置。”
季白也笑起来，“那我努力，争取早日入座。”
……
一周后，栗锦一行人出发去瑞士。
栗婉柔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通行队伍中，而本该出现的岳姗却没来。
“岳小姐迟到了吗？”栗锦
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起飞了。
傅昇低头睨了她一眼，“你很希望她来？”
栗锦抬头看他，四目交会间，栗锦猜到了什么，顿时露出一抹得意得笑。
傅昇挑挑眉，像是在问她笑什么。
因为有傅凌澈和栗婉柔在，两人不能光明正大地交谈，只能暗戳戳搞小动作。
“岳小姐不会是放咱们鸽子了吧？”傅凌澈也开口，语气有点不耐烦。
傅昇道：“她不来了。”
“这样啊，那小叔你还去吗？”傅凌澈不关心岳姗到底在不在，但不想和傅昇通行是真的。
傅昇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傅凌澈讪笑：“我当然希望小叔一起。”
“那就遂你愿。”傅昇淡淡地道。
栗锦看着傅凌澈一脸吃瘪的样子，简直要笑疯了。
“她呢？怎么也一起？”傅昇瞥了眼栗婉柔，显然对这个人的存在很不满。
栗锦答应栗婉柔同行，一是猜到了傅凌澈肯定会偷偷带着栗婉柔，二是因为之前那个“约会事件”，自己胡扯说后续还会给她创造接近傅昇的机会，以至于不得不让她跟着。
傅凌澈装作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指向栗锦：“小锦说想让婉柔和咱们一起，人多热闹。”
傅昇冷峻的目光射向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