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大军都高声呼喊着战号,声音在狂风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马蹄扬起的沙尘,形成了一片朦胧的黄雾,将这两支铁骑笼罩其中,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与神秘。
在那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双方骑兵的目光交汇,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死亡的蔑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这是一场力量与勇气的较量,是血与火的交融,是生与死的抉择。
“这些胤人真是放肆无礼,要不是阏氏令下护得他们一命,早就在路途被我胡人勇士剁碎成肉泥喂草原的秃鹫了,这群胤人不知感恩阏氏的仁慈,到了王庭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不过现在呼衍屠大人亲自出手,这群胤人的死期也到了…”
“就是,该死的胤人,阏氏对他们仁慈他们反而如此嚣张放肆,简直没有把我胡人王庭放在眼里,呼衍屠肯定会将这群胤人踏成烂泥…”
“踏碎这群该死的胤军,让该死软弱的胤人知道,冒犯我胡人王庭威严的后果…”
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之声,胡人王庭之中无数胡人将领贵族走出营帐,眼中带着惊骇和不解,随即看到远方两支骑兵即将相撞的场景,脸上皆带着愤怒和快意,议论纷纷出声。
另一边,王庭金色营帐门口,一身着华丽的胡服,五彩绸带随风飘动的美妇站立帐前,其面容被面纱半遮,却难掩那高贵而神秘的气质,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目光注视着远方草原之上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好像又有一丝失望和不满,口中低声呢喃道。
“不愧是身上流淌着本阏氏血脉的孩子,没有丢失我呼兰氏血脉之中的英勇,不过,看样子是没遗传到本阏氏的智慧,如草原之上的熊罴,英勇之余,却少了几分智慧,显得有些愚蠢”。
“吁!停!”
这边胡人美妇话音刚落,草原战场之上,当距离拉近到极限,两支铁骑即将如两颗流星般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带头奔驰冲锋的柴赢,突然勒住缰绳,伫停马步,一声大喝令下,身后北凉铁骑大军也陆续停下了冲锋的步伐。
对面奔袭而来的魁梧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疑惑,随即也勒停身下冲锋的战马,招手让大军停下步伐,不解戏谑出声道:
“该死的胤人,你们搞什么鬼?怎么,眼看要葬身本将马蹄之下,害怕准备投降?”
“哈哈哈,怕?本侯会怕?我北凉大军会怕?诸军将士,告诉胡人,你等怕不怕?”
柴赢策马走至阵前,看着魁梧男子大笑出声,随即对着身后大军高声询问道。
“不怕!不怕!不怕!”
“哈哈哈,你等区区胡人,劳资杀了不知道多少,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就是,劳资怕你奶奶个腿…”
“哈哈哈…”
身后北凉大军将其齐声高呼,随即嘲笑出声。
“该死的胤人,不怕那你们这又是何意?为何停下冲锋,不敢与我胡人勇士决一死战”。
魁梧男子闻言顿时面色有些恼怒,对着柴赢怒目而视。
“哈哈哈,你们阏氏邀请本侯来做客,既然已经到了王庭,那本侯当然停下马步”。
柴赢面色不变哈哈大笑,理所应当道。
“哼,油嘴滑舌,胤人,你既然知道阏氏召你来王庭,为何在王庭面前还敢带兵冲锋,你这是在挑衅胡人勇士,挑衅胡人王庭的威严吗?”
魁梧男子一声冷哼,目光死死盯着柴赢,仿佛一言不合就想动手一般,厉声质问道。
柴赢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目光看着魁梧男子,开口道:“哈哈哈,本侯之前听人传言,说胡人王庭有几支精锐骑兵,纵横草原无敌手,睥睨四方,结果前段时间被本侯遇见,什么精锐骑兵幽狼卫,也没有传言那么厉害,被我北凉铁骑几个冲阵就打得溃不成军,还被本侯夺了狼旗大纛,顺便俘虏了主将…”
“本侯猜想,胡人王庭这么厉害,精锐骑兵应该不是吹牛,上次本侯遇到那支自称幽狼卫的骑兵,应该是假冒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废物不堪一击,所以今日特地想来试试你胡人王庭的精锐骑兵,是不是真的名不虚传,也好为你等正名”。
“胤人,你找死,用卑鄙无耻招数杀我幽狼卫,夺我幽狼卫大纛之仇本将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出言侮辱我幽狼卫”。
魁梧男子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眼发红,鼻子喘着粗气,如一只即将发狂的公牛一般,一字一句怒声大喝道。
“本侯告诉你,别污蔑本侯,本侯什么时候侮辱你幽狼卫了,你幽狼卫确实厉害,不愧是精锐骑兵,本侯都说了上次那支是假冒的,难不成被本侯打得丢盔弃甲的那支大军,不是假冒真是你幽狼卫的不成?”
柴赢对着魁梧男子厉声呵斥娓娓说罢,目光扫过魁梧男子身后的骑兵大军,此次带兵冲锋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挫挫胡人嚣张锐气,另一方面确实是想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