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良久。
司徒珍珠在心里祈祷。
妈妈、阿良,请你们在天之灵,庇佑妍妍和知行,以及那位好心的沈谙先生,能够逢凶化吉,让盛裕诤的奸计阴谋不能得逞!
一星期后。
小年那天,盛裕诤的死讯传来。
原本他是该上审判席的。
不过,没能等到审判到来的这一天,有人买通了给他送餐食的人。
盛裕诤中了剧毒暴毙。
他死在后半夜,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面目狰狞的在地上僵硬了。
消息传回到司徒家时。
司徒家这边正在全员总动员,为即将到来的新春装饰。
往年,哪怕是司徒明月在,司徒家逢年过节也是没什么喜庆的氛围的。
一个外孙女,并没有治愈司徒正心里的创伤多少。
每逢佳节的时候,他的痛苦更胜。
也就看不得张灯结彩了。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
今年是真正的团圆年。
“死了?”朱妍贴好一面窗的窗花,回头错愕的看向胡伯。
“老爷子刚收到消息。”胡伯小心的护着朱妍,从梯子上下来。
佣人贴这块窗花的时候,朱妍看着总觉得歪,索性自己上了。
朱妍走到不远处,拿起手机看。
叶知行的消息刚好发过来:“盛裕诤昨
晚死了。”
朱妍蹙眉:“讨嫌的人,死也不会找个合适的时机。”
“虽然盛裕诤罪大恶极,不过生死大事,估计这会儿帝都这边已经通知他的儿女了。”胡伯神色复杂的看向朱妍,“老爷子现在不晓得要不要将这事儿告知珍珠小姐。”
朱妍咬着唇瓣,眉头簇的得更紧了。
盛裕诤显然是被人灭口了。
那……
盛嘉禾和盛舒禾会有危险么?
朱妍这么一想,后背就蹿起来一股寒气。
大概是她十一岁那年。
华国这边的豪门中,出了一件很轰动的事情。
据说是那家人里的母亲,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并以此为筹码,威胁之下得了不少利益。
然后被威胁的那人,再她又一次威胁之后,没了耐心。
按理说,冤有头债有主,杀那女人一个就是了。
但对方灭门那一家子的门,其中也包括一个三岁不到的婴儿。
以沈谙如今的地位。
盛裕诤挖坑牵连出来,能威胁到沈谙的人,只会是比沈谙更加高不可攀的人物。
这些人,最会搞斩草除根那一套了。
朱妍越想越心惊。
立马给盛嘉禾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听。
“有事?”盛嘉禾的
声音,冷得要命。
饶是再知道里面的因果,再知道爸爸坏事做尽,是该死的。
但他真的死了。
盛嘉禾心里还是有怨怼。
“你和盛舒禾要来帝都吗?”朱妍开门见山的问。
“和你没什么关系。”盛嘉禾冷冷的回答,“母亲我还给你了,父亲你也杀了,我和舒禾不欠你们什么了。”
“盛嘉禾,回答我,你们是不是要来帝都?”朱妍更严肃了一些。
那边沉默一瞬:“怎么?去他上路都不让?”
“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到帝都的航线。”朱妍立马说道,“不要自己买机票,也不要相信除我之外,任何人,以任何名义为你们安排的行程。”
盛嘉禾有些萎靡。
出国之后,舒禾因为伤心生病了,一直反反复的发烧。
独立出来的生活。
没盛嘉禾从前想的那样简单。
他每天都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刚刚得知盛裕诤死了,他一瞬间好似受了重创。
反应了一下。
盛嘉禾问:“什么意思?”
“我怕有人要灭你们的门。”朱妍也没和盛嘉禾兜圈子,“不管你信不信,盛裕诤不是我们杀的,我比谁都想要他站在审判席上,而不是这样一死万事消!”
盛嘉禾背脊一寒。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妹妹。
“我知道了。”
盛嘉禾没多问什么,本能的选择了相信朱妍。
“我会很快安排好,然后叫人去接你们,你警惕点。”朱妍认真的说道。
“嗯。”
电话挂断。
盛嘉禾的手有些抖。
随后,他立马打开了房屋的安防系统。
又快步走到盛舒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