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晖是熟知她过去的朋友。
可她不能认,后退避开他的拥抱,保持安全距离后,她才微笑看他,“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在何昊晖再开口之前,胡畔主动介绍自己,“你好,我是胡畔,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板。”
何昊晖面上的喜悦瞬间僵住,他怔怔看她,不愿接受事实,“你不是向萱萱?”
胡畔面不改色,浓长的眼睫轻颤几下后,眼神平静,“我叫胡畔。”
“你就这么恨我是吗?恨到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何昊晖突然一把攥住胡畔的左手腕,在胡畔惊呼中撩起轻薄衣袖。
可在看到胡畔纤细的手腕洁白干净,没有任何疤痕后,他一下子就崩溃了,眼球充血,困兽般质问胡畔,“你是不是祛过疤了,是不是做了那种可以让皮肤恢复如初的手术?”
胡畔一动不能动。
闺蜜因她和何昊晖而死,她本就不该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接触。
再者她如今已经成了胡畔,一切都回不去了。
“昊晖,你在这里做什么?”
叶鹤汀极度危险的声音突然传来,也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高大的身影立在会客厅门口,剑眉微蹙,目光说不出的凌厉。
何
昊晖的手还死死抓着胡畔的左手腕,这画面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两人有什么暧昧。
何昊晖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看到叶鹤汀,机械叫人,“大哥。”
听到何昊晖叫叶鹤汀大哥,胡畔大惊失色,这两人居然认识。
胡畔急忙甩开何昊晖的手。
如果被叶鹤汀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怕连离婚协议都懒得拟了,反正一定会让她和胡家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过来谈个生意。”何昊晖被甩开后恢复了冷静,他解释,“刚认错人了。”
他指指神色紧张的胡畔,“她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门外,叶鹤汀伟岸的身影宛若一头随时能将人生吞活剥的雄狮,对于何昊晖的解释,他玩味一笑,高深莫测的黑眸讽刺半眯,“是吗?”
胡畔想解释,可叶鹤汀长腿一迈走了进来。
他气势过于逼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何昊晖下意识给他让位。
他转瞬到了胡畔身前,低头端详她的脸。
叶鹤汀听司机说胡畔是自己打车离开的,知道肯定是母亲为难,正好他路过她的工作室,脑子一热就进来转转。
结果却看到这一幕。
亏他还担心她有没有平安到家,结果她却在这里和他的弟弟眉来眼去拉拉扯扯。
“大
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何昊晖察觉到了叶鹤汀和胡畔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心里莫名不适。
“她没告诉你吗?”
叶鹤汀冷哂着扬眉,阴阳怪气盯着胡畔,“朋友是吗?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是说你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胡畔目瞪口呆,没想到叶鹤汀会这么看她。
“叶鹤汀,亏你还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却不曾想造起谣来这么信手拈来,你难道就这么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空气死寂。
叶鹤汀的俊脸当即沉了下来。
结婚三年,胡畔基本不会和他起什么正面冲突,叶鹤汀需要她安静得体,她也如他所愿,乖巧听话。
眼下她优雅端庄的脸上无法自控的出现愤怒的裂痕,那双温柔的杏眼被气愤填满,生动犀利,蛰伏的兽终于亮出爪牙,攻击力十足。
叶鹤汀不得不正视这个不同寻常的胡畔,他剑眉微拧,寻思胡畔突然不再忍耐的原因。
余光留意到边上的何昊晖,叶鹤汀忍不住冷笑,这两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看到叶鹤汀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胡畔吓得呼吸都停了下来。
他本就高大,她一六五的个子在他面前毫无胜算。
被他死死盯着,她感觉下一秒就要人头落地。
何昊晖
越来越不安,他忍不住质问两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鹤汀阴鸷的眼眸又定定瞧了胡畔一眼,压着怒火转身就走。
“即将离婚的关系。”
叶鹤汀来去匆匆,胡畔下意识就要追他,何昊晖却拦住了她。
他惊疑不定地凝视胡畔,“你是我大哥的妻子?”
胡畔避开他难以置信的目光,点头,“对,我和他结婚已经三年了。”
何昊晖无所适从,他原地僵了片刻,又忍不住逼视胡畔,一字一句地说:“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的非常像,几乎一模一样。”
胡畔心口紧缩,呼吸不自觉放轻,却还是神情自若地点头,认同道:“这世上确实会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