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惊疑的看着他,又想到了昨日的惨状,抿了抿唇角,“你的伤好了?”
“好了,有劳殿下记挂。”
萧明心头梗着一口气,看他这么乖顺的样子又有些不是滋味,“昨日……是我不对。”
藏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扬起笑脸,“殿下言重了,奴才不疼。”
听他这么说,萧明更愧疚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藏渊只是望着窗外,“殿下,园里的花开得不错,不如殿下带奴才去走走。”
萧明不知道花有什么好看的,但答应了也只能应允。
他也许久未出过寝宫,这一走,闻着花香,吹着清风,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样。
喜鹊叽叽喳喳的飞过,吵得人脑仁疼。
萧明随口抱怨了一句,藏渊便捡起了一颗石子,“既然殿下不喜欢,那奴才把它打下来。”
藏渊准头不够,但喜鹊成群结队,还真让他打了一只下来。
萧明稀奇的看着他,“那我还要那只红色的!”
“是!”
这一下,没打中。
萧明也不恼,反而捡起石子来自己试。
他更是连石子都扔不远,撸起袖子就想爬上树去抓。
藏渊想了想,没有拦,只是在下面护着他。
萧明爬到
高处,摘到了一朵花,低头向藏渊炫耀,“你看,树上也会长花!”
藏渊仰头迎着阳光,白嫩的脸更加莹润,甚至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他微微眯起眼睛才能视物,“殿下喜欢便留着罢!”
萧明又往上爬了一段,喜鹊没抓到,倒是抓了满怀的花。
两人回了寝宫,又让人好好养着。
萧明一抹脸上的汗,后知后觉感觉到了饿。
不等他让藏渊传膳,嬷嬷便带着宫女端来了膳食。
这段时间,萧明第一次吃那么多东西。
嬷嬷看了一眼藏渊,眼里有些赞许之意,“做的不错。”
“多谢嬷嬷夸奖。”
藏渊垂首等着,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东宫的奴才。
其实,有些规矩,他不是不懂,萧明的伤心,他也不是看不到。
只不过,在昨天之前,他一直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纵然进宫前,家族里的老人千叮咛万嘱咐,跟他讲了好几天的规矩。
但他就是不想遵守。
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迟早要走。
所以,别人如何,与他和干?
他只想求药而已!
但是嬷嬷却告诉他,他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若有什么差池,他小命都保不住,更
别说求药了!
昨个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他也想明白了。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然族里的人也不会在他进宫前叮嘱那么多。
既然萧明跟神药息息相关,那他就必须得上心!
藏渊带萧明玩了好几天,萧明心里的一口郁结总算褪去了,丢了的魂也归位了。
就在这时,藏渊提出想去卫队。
萧明下意识就想拒绝,这个奴才得他欢心,他只想留在身边做个体己的奴才。
但藏渊说,他想保护他!
东宫卫队跟禁军不一样,他们只属于太子。
“从生到死,我只想护着殿下。”
这句话里的情意太过深重,化成一道暖流在萧明心里萦绕,他答应了。
藏渊也如他所言,忠心耿耿,向来不把外人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得了空,藏渊还会来找他玩,给他带稀奇古怪的玩意。
诸如牌九、骰子、蛐蛐之类的。
萧明自然很高兴,但嬷嬷却欢喜不起来。
这些伎俩,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儿科!
藏渊教太子玩物丧志,以为这样就能掌控他了?
做梦!
所以,嬷嬷勒令藏渊,让他教太子读书识字,若是太傅夸了太子,那么就奖藏渊一天假,若是太傅骂了太子,那
就让藏渊在门外跪一天。
那时,他已经是卫队的佼佼者了,又得太子宠幸,一时风头无两,这种惩罚,无异于告诉他们,藏渊跟他们一样,只是个奴才而已!
甚至,还不如他们,至少,凭本事吃饭的卫队,不会沦落到去讨太子欢心!
这之后,卫队开始流传他的风言风语,说他以色侍人,还来做卫队干什么?不如直接往太子床上一躺,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藏渊通通充耳不闻,甚至为了那几天假逼着太子识字念书。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太子看到他就烦,甚至,不愿意让他去伺候!
藏渊想不明白,直到看到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