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心尖都在颤抖,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他的武功在卫队只能算末流,再进来一批好手,恐怕他迟早被刷下去。
换句话说,他对藏渊根本造不成威胁。
或者说,在卫队里,藏渊身手绝对是顶尖的,谁都别想在方面把他挤下去。
但身手好的,大多粗犷,不修边幅,如江沉这般艳丽的,凤毛麟角!
藏渊正是因为这个才选的他!
这个念头在江沉脑袋里绕了一圈,他又疑惑了。
不对啊!
没听过太子有这个癖好,倒是宠幸了许多女人,多情也不滥情,每次都能把人哄得团团转。
却也很快腻了,一批又一批的美人送进宫来。
从没听过说殿下跟哪个男人有什么牵扯……
不!
有一个!
藏渊!
他们都知道藏渊受宠,起先个个觉得他跟太子关系非比寻常,也有去找晦气的,但都自讨苦吃。
渐渐的,这个流言不攻自破。
藏渊受宠,是因为作为护卫,他有这个本事能护太子周全!
如今看来……
江沉眼里多了丝兴味。
藏渊向来不耻他们这类人,绪风也瞧得上他,时常说些试探的话,但藏渊很呆,没有一次上钩。
或者说不屑跟他浪费时
间,但同样的话,换成太子说,可就不一样了!
难不成,太子突然觉得藏渊也不错,想要了收了他,但藏渊又不愿,这才找到了自己?
那他可找对人了!
江沉想通了,一溜烟钻进了被褥。
好日子,这不就来了?
今晚,说不定能做个好梦!
另一边,藏渊从羽郎涧出来,又去了刑房。
太子只是吩咐收监花常跟春桃,所以,她们被关在最外面那间。
藏渊去的时候,两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小话。
大多是春桃在说,花常听着,许久没出声。
春桃说花常运气不错,藏渊虽然只是个侍卫,比不得太子,但也算得上前途无量。
她就比较惨点,整日在殿下面前晃,殿下也不多看她一眼。
分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殿下还夸她呢!
夸什么来着?
春什么什么,桃什么什么。
她也不记得了。
自怨自艾半晌,又开始说起了太子。
“殿下对下人真好,一个侍卫受伤都那么着急,谁能得他垂青,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花常没有接话,她不了解萧明,却跟藏渊搭过几次话。
藏渊看起来冷淡,其实心肠很热,知进退、懂礼数,尤其不会叫
苦喊累,今日却在萧明面前,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不知道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却能看见藏渊眼里的挣扎。
想必,不好受。
手臂突然被碰了一下,花常一转头,就看到了春桃凑过来的脸。
娇美柔和,明艳动人。
“喂,咱俩都关在一起了,也算共患难了一遭,不如,你帮我在左卫面前美言几句,让他把我引见给太子,若我发达了,必然不会忘了你们!”
春桃说得信誓旦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盛宠后宫那天。
花常却摇了摇头,“我与左卫并不熟。”
“拉倒吧!”春桃翻了个白眼,“不熟你这么帮他?”
“想帮而已。”
“哼,不想帮我说好话就算了,没必要编出这个谎话来骗人!”
春桃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听到花常不愿意帮她,脸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不过,片刻之后,她又好奇了,“为何绪风会找你作证,难不成你跟他很熟?”
提到这个人,花常猛的拔高了音量,“他就是个畜生!”
声音尖锐,面容扭曲,眼里尽是怒火,看起来对绪风这个人恨之入骨!
春桃吓了一跳,“他、他做什么了?”
花常却是不肯说,呼吸
粗重,盯着一块地面,眼里是刀子似的锋芒。
“我也觉得绪风不像个好人,出了事只知道让我们挡在前面,自个倒是逍遥快活。”
春桃没好气的说。
绪风说可以帮她,可到了如今,害她入狱,横眉冷眼的吓唬人,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
说着说着,她简直出离愤怒,“那个左卫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开始还想装作不认识你!后来见形势扭转,才松口为你求饶。”
“不是的。”花常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
“左卫是个顶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