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属狗,你咬的不比我重?”
“自己瞧瞧,你是人么?”
藏渊咬着唇,余韵还在,他暂时不跟萧景策计较。
谁知,萧景策的羞耻心,照常人那是少一半,见藏渊不说话,又凑了过来。
藏渊恼火的瞪着他,把他的名字嚼碎了念,“萧景策!”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萧景策不怀好意的蹭着他。
藏渊无语的看着他,面上一层潮红,还有些气喘,明明是恼怒的神色,偏偏看得人心猿意马。
萧景策不作了,把头靠在藏渊颈间,轻声问:“我方才说什么了?”
“让我拧断你的命根子!”藏渊没好气的说,偏了偏头,任由萧景策靠着。
萧景策轻笑一声,“上一句。”
“让我盖着自己的东西睡觉。”
“再上。”
“怪我咬你。”
只差一句话了,萧景策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明明知道答案的,藏渊必定会装傻充愣,但他就是不甘心,想要问,却又怕。
挣扎踌躇,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又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一时间,房
间陷入沉默,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闹什么脾气?”藏渊眼波柔和,脸上也带上了笑。
萧景策掀起眼皮看他,被纠结席卷的眼眸只余一片晦暗。
“就知道你不是诚心的。”萧景策又不做声了。
没一会儿,萧景策又在他身上蹭了蹭。
藏渊轻轻环住他,吻了吻他的唇角。
“这算补偿么?”萧景策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藏渊却听懂了,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萧景策发出道意味不明的气音,“我就知道!”
这话不见难过之色,反而带着笑意,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
萧景策看着藏渊,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温柔缱绻。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不相信老天会这么对我。”
这句话很轻,轻而易举就淹没在了交缠的唇舌中。
……
月上树梢。
藏渊房间的烛火还在亮着。
“我院里捡了个人。”萧景策支着下巴,捞起藏渊的一缕发丝把玩。
“恭喜。”没什么诚意的两个字,藏渊像是困了,歪着头,眼皮止不住的打架
。
“你不问问是谁?”
“我认识的?”藏渊揉了揉眼睛,勉强打精神来。
“不止认识,还熟得很。”
“猜不出来。”
“花常。”
藏渊彻底清醒了,“她为何会在你院里?”
萧景策吃味的捏了一把他的脸颊,“你很在意?”
“你别动她。”藏渊说。
“自然不会,毕竟是你惦记的人。”萧景策阴阳怪气。
“她救过我,又帮过我。”
藏渊试图解释,却被萧景策一眼看穿了,“你是这种知恩图报的人?”
藏渊哑然,他的确不是。
“总之,花常与我们的事无关,你别把她牵扯进来。”藏渊说得很认真。
“听你的。”
萧景策也不为难他,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你这到处留情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那姑娘看起来特别伤心,差点投井了!”
“当真?”藏渊惊了,猛的坐了起来,却被萧景策勒着动弹不得。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假的,骗骗你。”
藏渊看起来真的很慌,着急忙慌的想要解释,“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更
非留情,我师傅说,世间女子大多心思细腻,楚楚柔软,我遇着了,就多帮衬点。”
“花常倒是个例外,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帮我,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更不想害她……”
萧景策难得见他这么心乱如麻的样子,眸光闪了闪,他好像知道藏渊为何这般封闭自己了。
他为了求药进宫,自然对许多人极为防备,更不敢轻易相信谁。
宫里尔虞我诈,他必定是吃了许多苦头,所以,就愈发念着心里那片乐土。
他终其一生所求的,只不过是那精金良玉般的真情。
花常的事萧景策知道的不多,她跟藏渊的传言也不那么好听。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丫头喜欢藏渊,交了一颗真心给他。
但藏渊要不得。
他待人好,只是要一份人情,不求偿还,只希望在落难之时别踩上一脚。
“我知道,藏渊,我知道。”萧景策安抚似的拍着他的手背,“你别着急,花常没事。”
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