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间。
江沉回去的时候,萧明又重新捡起了狼毫,继续今早没完成的任务。
藏渊站在一旁,看着他抄写批注,气氛极为和谐,想必是不需要他的。
江沉直接退了出去。
他现在不需要跟着卫队巡逻训练,萧明不传唤他,他便回了羽郎涧。
他像条无主幽魂,不敢有思绪、不敢有图谋,赤条条的往房屋里走。
谁知,刚推开门,一阵大力传来,他就被推进了房间。
刚想回头看看是谁,人就被按在了桌上。
江沉瞪大了双眼,“绪风!”
绪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尽是鄙视嘲讽,“怎么,以为傍上了殿下,就能作威作福了么?”
对这人的恐惧让他忍不住颤抖,条件反射的堆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绪风粗糙的手在他身上流连,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下流,“好些日子不见,我还挺想你的。”
江沉挣扎了一下,纵然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
右卫,不需要再依附他,但长年累月的欺压让他说不出重话,只能拦住他乱摸的手,哑声道:“青天白日的,殿下一会说不定还会叫我!”
绪风嗤了一声,“别做梦了,有旁人候着,谁想得起你来?”
江沉脸色一白,“万一呢?”
绪风充耳不闻,大手直接解开了他的腰封,一只手便钳住了他的腰。
江沉往后缩了一下,绪风手上施力,在他腰上留下一个红紫的印记。
痛意钻心袭来,被施虐的感觉遍布全身,江沉不敢动了,只能小声哀求,“我房里没有脂膏了。”
“要那玩意作甚?”
江沉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声音又轻又细,“我去取些来罢?”
“闭嘴!”
江沉咬着唇,羞耻感席卷全身,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了绪风,“不行!”
绪风猝不及防,倒真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难以置信的眸子逐渐被怒火取代。
“你敢推我!”
江沉捡起衣服,
勉强遮住下半身,脸上惊恐万状,但仍旧外强中干的怒道:“绪风,你别无事生非,殿下还等着我去伺候!”
绪风突然笑了,鄙夷之色溢于言表,“怎么伺候?这样张开腿伺候?”
江沉脸色煞白,“不是谁都像你这么下流!”
“我下流?”绪风眯起眼睛,一步步朝他逼近,“你敢说你没这么想过?你天生就是爬床的命,贱人就是贱人,以为跟着殿下就能贵起来了么?白日做梦!”
他每说一句,江沉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简直面无血色,眼里的哀伤绝望浓得快要溢了出来。
“闭嘴!”他声音凄厉。
“大点声,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你光着屁股的样子!”
江沉果然不做声了,咬着唇,连身体都在发抖。
绪风嗤了一声,轻蔑的看着他,慢慢走了过去。
他有恃无恐,不相信这个人敢把他怎么样,所以,当佩剑抵着他时,他还愣了一下。
江沉不知什么时
候摸到了佩剑,心神激荡中刺过去,不仅没有刺中绪风,反而把捏住了剑身。
“你还想动手?”绪风是真的想笑了,“就凭你这个酒囊饭袋?你打得过谁?”
他说着,徒手捏着剑身,抬脚就把江沉踹飞了出去,反手握着剑柄,剑尖调转,直直对着江沉面门。
江沉浑身一颤,满目惊慌,“别杀我!”
绪风冷笑一声,“爬过来。”
江沉垂下眼睫,佝偻着身子,慢慢爬到了绪风面前。
其实,他真的可以和绪风过上几招,虽赢不了,但也不至于输得这么难看,只是,这么久的欺压,让他连剑都拿不起来,更别提自保了。
他停在绪风面前。
绪风低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没什么的,自保而已,他总不能死在东宫吧?
那样太丢人了!
江沉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绪风仍旧是居高临下的模样,盯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别以为有人愿意拉你
一把,你就能飞上枝头了,像你这样的废物,终其一生都只能跪在别人脚下。”
绪风整理好衣裳,又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等着吧,我迟早官复原职,你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来求我让你在卫队立足。”
江沉没有做声,只是顺从的听着。
本来跟以往并无不同的模样,绪风心境作祟,居然品出了别样的味道,狠狠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怎么?你不会还想让藏渊护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