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要是被风吹走就遭了,你还是出来拿一下吧?”江沉也很急,任谁拿着“春宫图”走在路上都会觉得羞耻吧,偏偏藏渊不知怎么了,硬是不开门,莫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也只是这样想想,断然不会相信藏渊屋里多了个人。
藏渊心跳得很快,生怕被人撞破,偏偏萧景策还不识好歹,一双手在他身上乱窜,任他如何瞪都当看不见。
“消停点!”藏渊咬牙。
萧景策不动了,眼巴巴的看着他,突然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湿滑的舌带来酥麻,藏渊一颤,呼吸又急了一分,更加开不了口了。
“左卫!”江沉也急了,“你就开门来拿一下吧!”
萧景策扬了扬眉,意思是外面在叫你呢!
藏渊狠狠剜了他一眼,双颊绯红,眼波含水,似嗔非怒。
萧景策喉结滚动,眼里燃起了一簇火焰。
藏渊哑着嗓子说:“我歇下了,从门缝里塞进来罢。”
江沉一愣,是啊,早这样交代,也免得他木桩似的站那么久。
他一边塞一边说:“左卫,千万别让旁人看见,若是有人问起了,也别说是我画的,最好看完便烧了罢!”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薄薄的宣纸从门缝钻了进去,铺得平平整整,一眼就能看清上面的东西。
萧景策侧头看了一眼,不等他看清,又被藏渊把脑袋掰了回来。
“别瞎看!”藏渊用气音说。
“啧。”萧景策又冲藏渊“嘘”了一声,“小点声,外面有人呢!”
藏渊胸膛上下起伏,难捱的咬着下唇,唯恐泄露一点声音。
萧景策手也不老实,掐着他的脸颊,义正言辞的说:“嘴上咬破了,别人一看便知你做了什么。”
藏渊呼吸急促,忍得狠了,眼角通红,唇上也是一片殷红,像是沾了血似的。
萧景策心尖塌下去了一块,“好了,不欺负你了。”
外面的江沉终于塞完最后一张,“左卫,我回屋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藏渊如释重负的软了身子,双手攀在萧景策肩膀上,恶狠狠的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萧景策轻笑,吻了吻他的眼角,“你说是就是罢!”
这样闹了一遭,两人都没了心思,草草了事藏渊便要萧景策离开。
萧景策瞠目结舌,“哪有你这样的?用完就赶我走!”
藏渊梗了一下,也是瞠
目结舌的模样,“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难不成我说错了?”
藏渊惦记着塞进来的画像,断然不能让萧景策看到,不然还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鬼话!
“王爷,再耽搁鸡都要叫了!”
“叫就叫呗,就算被看到了又怎么样?”
“你堂堂王爷,深夜来护卫住所,你说会怎么样?”
“大概会被罚跪祠堂。”说着,萧景策倒笑了起来,“说真的,我还没见过祠堂长什么样,南疆连牌位都没有。”
“王爷……”
“怎么这幅表情?我不要你可怜,多留我一会。”萧景策道,“故土重回,实在难捱。”
他都这样说了,藏渊自然也不能再赶他了。
萧景策趁机往门边瞄了一眼,这一眼,他直接惊得坐了起来。
“方才那人是谁?他画这东西给你做什么?”
藏渊扶额,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我只是好奇。”
“你来问问我不成么?”萧景策不依不饶。
“我也不知道王爷今晚会过来。”
“不知道?”萧景策语调阴阳怪气,“这是怪我打扰了你的兴致?藏大人,你要说一声,我指定不能来!”
藏渊:“……”
“那盒脂膏也
是他给的?”
“我自个买的。”
“哟,还收钱呐,藏大人,银子多了没地花么?”
“你够了!”
“这就又要赶我了?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藏渊嘴角一抽,忍不住揉了揉萧景策的脸。
萧景策打开他的手,“走开,还气着,少理我。”
“那我睡了?我真的困了。”藏渊揉了揉眼睛,居然真的往踏上一倒,滚到了墙边,用背对着萧景策。
萧景策等了一阵,没听到声音,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睡……”
话还没说完,便被卷进了被褥,藏渊搂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
“真睡了,困了。”
萧景策也不闹了,调整了个姿势,把藏渊搂进怀里,就这么过了一夜。
谁都没有去熄灯,烛火就这么燃了一夜,烛泪滑落,淌在烛台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