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就先睡了,等我们回去再说。”妹妹仗着远在海外,竟然想要直接挂断电话。
绚希哼了一声,才接受了妹妹的理由,只好提醒她不要因为吵架误了行程,以及平安把人带回来。
虽然头疼妹妹的神来之笔,绚希却没有真的担心会被那孩子看出什么来,她只希望行程里的博物馆和纪念馆,不要击溃那孩子脆弱的心灵才好。
不然,那孩子的父母可是很难缠的。
带着这样念头入睡的绚希第二天早上哈欠连连,早已从管家那里得知绚希和紫是分房而睡的奶奶疑惑:
难道这孩子昨天晚上偷偷溜去了紫的房间?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爷爷顺口问了一句。
绚希生无可恋,“三点多。”
紫当即流露出惊异的表情,她们两个十一点多道的晚安各自回房休息,绚希这是回去后又熬夜了?
两个年轻人的反应自然也映入两位老人的眼帘,而绚希也注意到紫的欲言又止,便解释了一句,“不是因为工作,是做梦吓醒来了。”
“做梦?”紫眨着眼睛,总觉得绚希是在讲笑话逗她,据她所知绚希的睡眠一向很好。
绚希故意看了眼爷爷,“我梦到我的堂妹丢了,简直太可怕了!”
紫听出了绚希的阴阳怪气,没接话。
奶奶则瞪了眼爷爷,安抚着绚希,“代酱是自己要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她都长这么大了,会管好自己的。”
绚希这才顺了气,点点头心满意足,在绚希看来,九条家的这个“代(yo)酱”显然没有她的那个佳(yo)酱可爱。
而早餐的七草粥虽然暖了胃,同样也不能让人提起精神,不怎么喜欢的绚希在用过早餐后,便叫了出租车接她和紫回酒店。
奶奶也知道她们忙,便只能送她们到门口,紫上车后,奶奶拍拍绚希的肩膀,让她注意身体。
奶奶没责怪绚希刚才的告状行为。
她知道她家老头子总觉得绚希年长,就该照顾自己的妹妹,但绚希却从来不惯着妹妹,也没打算附和老头子的主张。
反正都长大成人了,至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姐妹俩“打架”之后,总是妹妹跑来告状了吧?
奶奶果然看得很开。
而绚希上了车等到车子拐了弯离开后,才将挺直的腰背瘫进了座椅中,“祐里还奇怪我为什么不喜欢回来……朋子这回体验到了吧?”
“……”紫没搭腔,刚出门就抱怨家里规矩多的绚希,看起来多少有些欠揍。
绚希叹气,“就比如早饭,明明就不喜欢,也得吃完,果然还是长大好,在外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紫懂得了绚希的意思,“中午我请客,要不要吃蛋包饭?”
绚希刚刚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瞬间精神,“要!说好啦!”
成功给伯母和天海“牵线”,又完成了上午的工作,紫履行诺言请绚希和爱华吃了蛋包饭,还被绚希调侃,“最喜欢的就是上级生请客了!”
来蹭饭的爱华认真思考起来:下次自己也得请客了吧?
而到了下午的演出,绚希沉浸在月组的公演中想了很多,但不可否认,反殖民地运动与爱尔兰的悲歌在宝塚的舞台上化身更加成浪漫凄婉的爱情故事。
她左边的紫和爱华都在默默抹泪,哪怕后面的秀如此欢乐,也没能洗去前面悲伤的基调。
剧结束后,绚希等天海卸妆洗澡的期间,便拉着紫上了剧场的屋顶,好欣赏着落日和那同样快要西沉的弯月。
橘红色的光线非但没有给这两人营造出浪漫的氛围,反倒催生出了阵阵悲凉。
紫在这一刻转身抱住绚希,“你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吧?”
被抱住的人理所当然得摇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留下你一个人?”
于是,兴冲冲地来天台找人的天海,终于意识到她的好同期到底做了哪些了不起的大事!
比如其中之一就是和大三期的前辈恋爱这件事,而且还爱得如此偷偷摸摸,根本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