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易于回答。
康平抬眼:“你修么?”
耶易于:“我是您的亲兵……”
康平又挑着眉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猎物,瞧的他心头发麻。他本想叫康平好好休息,不过康平突然又说:“你把手伸过来。”
他伸出手去。
康平又摇头:“伤的那只。”
他不明就里,被包扎得厚厚的手掌摊在了康平的面前。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上头带着骑射的茧子,和那裹得球似的手掌截然不同。
手掌靠近的时候,一股军中伤药的味道冲入鼻尖,和自己背上的药味揉在一处。康平敏锐地分辨出来,他的用药并不如自己好。
她叹息一声,张嘴就咬上了耶易于的食指。
耶易于被她这个举动弄得震惊了,几乎呆愣在原地,康平咬了一口,立刻松开了,笑起来:“罚完了,你下回去医帐换药的时候,带我的药匣子过去,让医工给你换我的。”
耶易于像是触电一样的缩回了食指,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怎么她什么时候都能一边做这样羞耻的事情,一般这样气定神闲的说话?
康平又吃吃笑了起来,牵动伤口,让她的笑容有些怪异,却丝毫不减灿烂。
她又问:“你知道我罚你什么么?”
耶易于说:“……我枉顾你的命令,出营了?”
康平说:“傻!你能出营,肯定是经过刘景允许的,我虽然给你下了命令不许你走,但刘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让你出去,你当然能出去。”
耶易于:“……”
但这样的惩罚实在是让人有些承受不来……
康平继续说:“那你知不知道我究竟为何罚你!”
耶易于思索了半晌,还是想不出来。
“上峰问你重要的话,你却不回答!”她怒道。
……他问过她什么?
思索了片刻,耶易于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在这帐子里头,她咬他的之前,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喜欢她。
他彼时还无法回答。
但现在,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耶易于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标下……确实喜欢。”
康平托腮:“你用鲜卑语说一遍。”
耶易于:“标下……确实喜欢。”
军中交流一直是用匈奴语,他到还没用鲜卑语和康平对过话。
康平:“鲜卑语说得不错啊。没口音嘛,哪里学的?”
耶易于:这是重点么!
康平:“你再用汉话说一遍。”
耶易于沉默了。
原来她年轻的时候……这样顽劣么。
但想起之前种种,突然又觉得,中规中矩的,反而不是她了。
康平笑了起来:“估计你也不会说汉话。我教你啊,你听好了。”
“我、也、喜、欢、你。”她盯着耶易于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
耶易于微微怔住。
他又不是真听不懂汉语,“也”这个字包含着什么意思他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