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握抵在眉心,一个侧影就透露出无
尽多的焦虑,悲伤,和凄惶。
那女孩儿跑上去,哭着叫了一句“爸”。男人抬起头来,眼睛里面全是血丝。别哭,没事,会好起来的。他对女儿说。
而蒋邵川站在几米之外,看着和他恩人最息息相关的那对父女,不肯承认自己正在经历钝痛。
有个声音怪腔怪调地在他耳边响起,看啊,他们现在才是一家人。
他母亲遗留的日记本里写着这样的话:“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冲动又无知。我在最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人,以为自己会永远爱他,然而谁又知道爱的本质竟是囚禁呢?它只不过是一扇门,推开它,走进一间小房子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蒋邵川快不记得母亲究竟是怎样的性子了,脑海里零星的那点回忆不足以塑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当年无意间看见这些话时,他还以为母亲离开了他们,就会去做一尾自由的鱼,永远去广袤的大海里徜徉了。
然而事实与他所想大相径庭,经年之后他决定寻找那人,辗转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她早已经结婚,并且又有了一个女儿。
那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但同时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