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大门从来不关,除了守夜的越王府护卫外,密林之中还有暗哨骑司。
当乌月锥一路疾驰回了书院后,骑司面露惊骇之色,发足狂奔紧随其后。
而夜里守门的两个护卫也差点被乌月锥撞飞。
一路跑到了启文堂前,乌月锥发出了阵阵嘶吼之声。
无数只火把点燃,乔冉是第一个冲出来的,随即是大儒和一群护卫们。
护卫们一看只有一匹乌月锥却没有自家三少爷,顿时如同失了魂一般乱嚷乱叫,几个比较冷静的护卫头子一顿大嘴巴子噼里啪啦扇过,将些年轻的护卫扇的住了嘴后,大吼几声,让所有人将甲胄穿好佩戴上兵器。
片刻后,书院内亮如白昼,乔冉跑到乌月锥旁轻声安抚着,可当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后,面色大变。
“骑司何在!”乔冉大吼了一声后,两个身穿黑衣的骑司正好从外面跑了进来。
单膝跪在地上,其中一个骑司连忙说道:“副统领,乌月锥一路疾驰进入了密林,未见三世子,未见越王府护卫凤七,未见任何行踪诡异之人。”
“寻蹄印,查!”
“唯!”
两个骑司一拱手,起身跑出了书院。
廖文之快步走了过来,面沉如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秦游他人呢?”
乔冉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使劲嗅着鼻子,随即开始检查乌月锥身上是否有伤口,片刻后,声音发冷:“乌月锥身上隐隐约约有着狼便与虎豹尿液的味道。”
廖文之不解的问道:“京中乃是天子脚下,岂会有如此凶兽?”
乔冉还是没吭声,在乌月锥身上摸索了片刻,用舌头舔了舔手指。
墨石先生不太确定的说道:“会不会是山上跑下来的?”
“不,凶兽都在深山之中,不会轻易离开领地。”最为了解动物习性的八马先生插口道:“马儿最怕凶兽,若是闻到了凶兽的味道便会失惊,味道如此浓烈,想来是人为所致。”
“不错!”乔冉微微点了点头:“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在于行刺三世子!”
廖文之闻言大惊,然后突然抬起脚,一脚揣在了乔冉的屁股上:“你还愣着干甚,还不快去探查,休叫贼人得了逞!”
乔冉不闪不躲,挨了一脚后面露为难之色:“山长,乔某有命在身,不得随意离开…”
话未说完,一声焦急万分的的声音传来。
“那便和你一起去寻!”秦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看秦游不知所踪,双目血红:“贼人胆大包天,天子脚下竟敢将主意打到堂兄身上,抓到了他,定将他扒皮抽筋
!”
说完后,秦玄翻身骑在了乌月锥上,然后…乌月锥人立而起,将秦玄给甩了下来。
还好乔冉眼疾手快将其借助,要不然秦玄绝对会被摔断腿。
装逼未果的秦玄气急败坏的冲着乔冉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若是堂兄出了事,拿你是问!”
原本还满脸煞气的秦玄,此时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哭腔。
一想到秦游可能被贼人杀害了,心中满是彷徨无助。
乔冉面露犹豫之色。
若是他能被秦玄威胁了,那也就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乔陷阵了。
此时他也有些瞻前顾后,深怕刺客的目的不是秦游而是秦玄,若是带着人马离开书院,岂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你不去,孤去!”揉着屁股的秦玄一瘸一拐的跑向了书院大门。
这一声“孤去”,几个大儒倒也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早在科考放榜后,廖文之就将秦玄和乔冉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乔冉望着秦玄的背影面沉如水,最终还是快步走了过去,轻声对秦玄说了几句话。
秦玄哭丧着一张脸,到底还是留在了书院里,而乔冉则是带着一群越王府护卫跑了出去。
廖文之强忍着忧心,让众多先生安抚住了学子,随即让人关闭书院大门,并让人骑着快马去了屯
盐卫。
过了两刻钟,二十余名背弓挎刀的屯盐卫老卒杀气腾腾的赶了过来,虽然都是老卒残卒,可身手却极为利索,爬上了院墙张弓拉弦满面戒备。
廖文之深怕出了闪失,又让人去流民居住的大集后方叫一些青壮过来。
可谁知那些自称庄户的流民们听闻了这件事后,一传十十传百,老女老少数百人聚集到了书院外围,那种五花八门的工具自发的守在了外面。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天快要亮了的时候,乔冉带着十几名越王府护卫回来了,护卫们抬着几具尸体,还有一匹军马,正是凤七平日里的坐骑。
乔冉将几个越王府的护卫头子聚集了起来,交代了一番后翻身上马,一路飞驰向了京城。
至始至终,乔冉都没有和廖文之以及乔玄说上话。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