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来。”
乔樾嗯了一声:“我很喜欢。”
商流沙眸光漾出些暖意:“那他多半挺高兴。”
“你送的呢?”乔樾忽而问。
商流沙略微思索:“过几天吧,不,还是过几个月吧,你先等等。”
乔樾耐心着等。
他没等来商流沙的另一份礼物,等来的是变故。
这一年初春,商流沙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一为跳级,二为身为女生却顶着光头,虽然她戴着帽子。
知情的人知道这光头的来历是因为正在化疗的虞听,不知情的人有各种猜测……那段时间,乔樾走在校内能听到许许多多的流言。
乖戾,出位……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商流沙的课桌进了他的教室,白日的课她一节不缺,晚自习却多半不在。
乔樾没来得及展露出自己对她跳级的意外,她很忙,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认真整理笔记,塞进她的书包内。
终此一生,他没写过那么认真的字迹,他也知道,她顾不上看。
虞听死的那日,商流沙在教室里,学校内,没去医院。
等到放学。
她缩在课桌那一方角落,乔樾拨开视线之内阻挡他看向她的同学,到她对面落座。
人越来越少。
有人在猜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平日没什么交集,突然就好像除他们之外,此刻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乔樾没理,商流沙顾不上在乎。
最后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个。
她原本盯着一个地方看,乔樾看她。
最后是他先坚持不下来,不想见她脸上那些风平浪静。
他替她装好课本,拎起书包,而后有生之年第一次握她的手:“走吧流沙,我们回家。”
商流沙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里的晶莹突然就像水库泄洪:“她告诉我今天别去了,死的时候不好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就真的不去了。乔樾,我是不是挺残忍的?”
乔樾牵着她下楼,听到这句话,没有即刻回答。
他突然弯下脊梁,答非所问:“累了吧,我背你下去。”
商流沙没拒绝。
她又问:“光头是不是特异类?”
乔樾只说:“不丑。”
“那什么丑?”
乔樾很干脆:“哭。”
商流沙擦了下眼睛:“再哭五分钟,多了我跟你姓。”
乔樾拖着她的手拍了下她的背:“随你。”
他一直知道,他的女孩,有世界上最柔软的心。
后来……
商流沙将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看着眼前问她“你撬锁是为了偷人?”的乔樾。
她告诉过他自己的那份喜欢,他拒绝了。
如今却拿开玩笑一般的口吻问她“不是喜欢我吗”,还要她原谅他的不敢开口。
这事情……是不是有些滑稽。
特别滑稽。
她有多廉价……把他放在身边让他这样践踏过去。
她很努力,才没把喜欢变成厌恶和恨。
她已经那么努力,去接受非男女关系之外的和乔樾的关系。
在他跨越天南海北去看孤身在异地复读的她后,努力去释怀。
这些年,依然让他在身旁,不撩骚,不暧昧。
当年她鼓足了勇气,在头发长出一些之后,选在高考完的雨天告诉他某些事情。
那天的雨很大,她此生再未见过那么大的雨。
她打了第一遍,没人接听。
本就忐忑的心,更为摇晃。
第二遍,他终于接了起来。
她吸了口气,才说:“乔樾,你听好我说的话。”
乔樾说:“好。”
“记得我们去过的那家路边摊吗?”
乔樾“嗯”了一声:“记得。”
“高考完了,你的志愿准备好填什么了吗?”
乔樾那端没有动静,商流沙知道他在思考,她继续说:“我今天路过那家路边摊,我一共去过两次,店家已经认识我了。我和他们聊得很开心。我预留了一些钱在那家店里,告诉他们……”
她顿了一下,而后义无反顾地开口:“我明天会和我的男朋友去吃东西。乔樾,你来吗?”
“乔樾,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明天,你来吗?”
心脏乱蹿。
商流沙提着一口气。
隔了三秒,才听到那端的乔樾说:“明天?”
商流沙很低的应了一声:“嗯。”
乔樾说:“我不一定。流沙,我考虑一下,去的话,我会联系你。”
而后?
乔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