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僧来京城了?”朱雄英有些震惊。
席应真微微颔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朱雄英宝剑划破自己的脖子。
“他在哪?”
朱雄英咬牙切齿的说道:“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挫骨扬灰!”
“贫道不知啊!”
席应真解释道:“贫道一路追到这京城,还没有发现道衍的身影,就遇上了你师父,就被带到这墓里了!”
朱雄英回头问道:“老道士,是这样吗?”
张三丰点头,随后走了过来,说道:“没错,是为师把他带到这里的,而且姚广孝的所作所为子阳子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
听到此话,朱雄英这才放下了宝剑,席应真松了口气,对张三丰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师父,你把他弄到这里做甚?”朱雄英问道。
“虽然姚广孝之事与他无关,却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再说了,毕竟都是三清门下,贫道也不想见他被逼的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的,所以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三丰笑了笑,继续说道:“以后,就由子阳子来教你祈禳续命之术!”
“啥?”
朱雄英听到此话立马不乐意了,瞪着双眼说道:“为何让他教,难道你不会啊!”
“子阳子道友比为师要精通此法,这是他欠你的,当然由他来还!”张三丰悠哉悠哉的说着。
“张邋遢,你少在这胡言乱语!”
席应真听不下去了,突然气愤道:“谁不知道施展祈禳之术会损命,就算传授也会折寿,你只是惜命罢了,装什么好人啊!”
好家伙,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教不教?”
张三丰悠哉的问道:“你若教了,贫道会让建言皇上取消对你的通缉,若不教,贫道也不勉强,贫道这就去官府举报你勾结妖僧,破坏皇陵,对了,还有意图刺杀皇长孙……”
“到时候大军搜山,别说躲进皇陵,就是插上翅膀,你也飞不出这钟山!”
“你……”席应真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张邋遢……好手段,真有你的!”
席应真一脸不情愿的说道:“教,贫道教了!”
朱雄英皱着眉头问道:“师父,您都活一百多岁的人了,早就够本了,难道还怕折寿啊?”
“屁话!”
张三丰坦言道:“谁会嫌自己命长啊!”
朱雄英自离开皇宫后跟着老道士在京城四处溜达,一副不急不躁,清心寡欲的样子,朱雄英问其缘由,老道士只是说时辰未到,他要等的人也未到。
跑了一天的路,朱雄英又累又饿,张三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碗面条,朱雄英狼吞虎咽起来。
“徒儿,赶紧吃,吃完为师带你去见个人!”
“谁?”朱雄英吃着面条问道。
张三丰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月黑风高,全城宵禁,路面上行走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打更人,第二种五城兵马司的官兵,第三种就是办案的锦衣卫。
而张三丰带着朱雄英从小路出发,全程避开人群,悄无声息的来到一处山脚下。
“徒儿,到了!”张三丰指着眼前的山说道。
这座山并不算高,也不算壮丽,但上面修建着许多陵寝,山下还驻扎着军士。
“老道士,你带我来这干啥?”朱雄英疑惑的问道。
张三丰说道:“为师要带你见的人就在这山上!”
“老道士,你没搞错吧!”
朱雄英十分的无语,说道:“这是钟山,是皇陵,是埋葬皇亲和功臣的地方,你要带我见谁,见我家的列祖列宗吗?”
“咋的,你能把他们全部复活啊?”
“少贫嘴!”
张三丰沉声道:“随为师上山,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朱雄英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故人,也是仇人!”
张三丰说了一句并没有解释,而是催促赶紧上山。
很快,师徒二人来到一处陵寝前,张三丰用力推开墓碑,只见下方露出一个大洞。
“卧槽!”
这番操作让朱雄英大吃一惊,说道:“老道士,这是皇寝,你敢在皇陵挖洞,你要干啥,盗墓吗?”
“这地方埋的都是皇亲和朱家的列祖列宗,你当着我的面,挖我家坟,老道士,你过分了!”
“我看看这是谁的坟,老道士,我告诉你,你要敢挖我奶奶和我娘的坟,我一定给你拼命!”
朱雄英借着月光来到墓碑前,看到上面的字后瞬间傻眼了。
上面清晰的刻着大明虞王朱雄英之墓!
“卧槽,这是我的墓!”朱雄英惊呆了,当年他就是被张三丰从这里救出